當危險襲來時,我們自然的反應就是躲避。
對於這架突然出現的波音717客機,我們仔細檢查過,這是一架嶄新而且空無主的飛機,機艙內空無一人,就連魂魄和任何一丁點的人類痕跡都沒有。
比起炎熱而又危險的沙漠,我們自然選擇機艙作為臨時的棲身場所。
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架暫新的無主飛機在一夜間悄無聲息的移動了千里,然後又突然冒出一條黑影,殘酷的將小邵殺害。
格愣增迅速往機艙口趕去,其他人則緊隨其後。
他們可能是想要逃出這架飛機,也可能是要封鎖機艙,抓捕兇手。
而我的魂魄迅速飄到駕駛艙內,看到裡面多了兩名飛行員,而這家飛機在悄無聲息中已經飛上了夜空,我們想要逃離也不可能了。
這兩名飛行員戴著皮帽子,穿著皮夾克,臉上戴著墨鏡和呼吸器,他們機械的操控著駕駛面板,喇叭內傳來了刺耳的電磁聲波。
我的戰友都聚集在了機艙內,發現飛機已經飛上了天空,無法逃離後,便分成兩路,一路由扎日樂帶頭,端著槍朝尾艙方向搜去;一路由鄭秀敏帶頭,朝駕駛艙內搜去。
不過駕駛艙與座艙間的門已經封死,鄭秀敏試著拉了一下,沒有拉開。朱建房亮出了匕首,就準備撬門。
我的魂魄在駕駛艙內,看到了座艙內鄭秀敏他們的行動,而這兩名飛行員也展開了相應的行動。
副駕駛起身撥出了一柄左輪手槍,檢查了子彈。
這把左輪手槍非常眼熟,就跟從美國來殺我的裴啟東私自改造的一模一樣,就連消聲器的長度和槍柄木託的顏色都一樣。
我就懷疑他是不是撿了我遺失的左輪手槍。
透過他墨鏡和口罩間的面板,我發現這是一個白種人,而主駕駛則是一個黑人。
鄭秀敏他們有危險,我要馬上去通知。但我發現自己已經離開駕駛艙,忙拔出了沙漠之鷹手槍作警戒。
彈夾內還有三枚子彈,如果這倆駕駛員是鬼魂的話,我就不用懼怕他們。
但我的魂魄卻可以從他們身體上穿過,說明我是魂魄,而他們則是有靈魂有肉體的人。
魂魄可以穿過大部分障礙,但我的魂魄在遊蕩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障礙,將我圍困。
駕駛艙和座艙之間的這道鐵門出於安全考慮,一旦封閉後,只能從駕駛艙內部開啟。
我看穿了這道門外,鄭秀敏和朱建房打不開門,便警惕起來,兩人各自握著一把馬格南手槍,躲在了駕駛艙門兩側,黑麒麟警惕的守在艙門正對的方向,拱起了背,作好了攻擊的準備,小朱向鄭秀敏對視了一眼,就以槍柄叩了鐵門。
駕駛艙內,這名白人副駕駛輕輕的開啟了鐵門,但雙方都在等待,都沒有急於闖入彼此的領地,黑麒麟不愧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藏獒,也沉著冷靜的等待。
不過我已經等不及了,我的魂魄迅速從門縫飄出,就朝衛生間趕來,跟自己的軀體融合,然後也摸出了馬格南手槍,剛出衛生間,就看到扎日樂和格愣增二人帶著另外一隻藏獒從尾艙返回。
“尾艙內情況如何?有沒有可疑之處?”我向他低聲詢問。
扎日樂沒有回答,格愣增忙道:“尾艙內空無一人,沒有可疑之處。”
我就表示:“兇手在駕駛艙內,我們趕快去支援鄭警官!”
當我們趕到駕駛艙外時,就看到鄭秀敏和朱建房二人已經拿下了這名副駕駛,黑麒麟堵在了艙門口,但從駕駛艙內傳來了主駕駛的聲音。
這是一種很純正的美式普通話,聽起來有點像美國來華演員大山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