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否則只要我一按啟動按鈕,大家都會同歸於盡!”
朱建房已經下了副駕駛的左輪手槍,鄭秀敏朝駕駛艙內質問:“你們究竟是怎麼登上這架飛機的?”
“我們本來就在這架飛機內,倒是你們是如何進來的?”這名黑人主駕駛也端著一把左輪手槍,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但在他的右手手裡還握著一隻按鈕。
看到我們趕來後,鄭秀敏鬆了口氣,繼續朝駕駛艙內質問:“是不是你們殺了我的戰友?”
朱建房將槍管抵在了這名白人的後腦勺。
我立刻表示:“小邵不是他們殺的,兇手另有其人,我看到兇手穿著黑色的衣服,不過洗手間內一片漆黑,我沒有看清兇手的面目。”
因為我們不能確定飛機內是否有炸彈,主駕駛的話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我將手槍別回了腰帶裡,用匕首割下另外一隻衣袖,把這名副駕駛的雙手反剪著捆好,鄭秀敏和朱建房立刻帶著黑麒麟去搜查機艙,看是否有炸彈?
扎日樂和格愣增接替他們把守駕駛艙和座艙間的這道門,我們仍跟飛機的主駕駛相對恃。
我把這名俘虜按在了機艙內的座位上,然後朝窗戶外望去,星空就在我們頭頂,而飛機已經在高空中急速飛行。
扎日樂向這名俘虜質問:“你們要把飛機開往哪裡?”
“塞班島。”這名白人回答。
扎日樂和格愣增都沒聽懂,但我還是對世界地圖跟二戰歷史有所瞭解的,塞班島位於太平洋,我們不是在撒哈拉大沙漠中嗎?怎麼會正在飛往塞班島呢?
我扯掉了這名俘虜的帽子和墨鏡,還有口罩,露出了一個留著飛機頭的白人,他金髮碧眼,高鼻樑,留著短短的絡腮鬍,用質疑的眼神瞪著我們。
“你們是中國軍人!”他向我們發問。
我沒有回答,出於保密政策。但扎日樂卻向其道:“不錯,請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扎日樂向我用眼神示意,我按照他的意思離開了視窗,來到艙門處,身體正好擋住了這名俘虜的視線。
“優勝,你懂英語,負責審訊他!”扎日樂向我下令。
我應了,沒想到扎日樂也知道我們第一行動小隊人員的代號,我背對著他們倆,然後開始審問這名俘虜。
對方沒有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便向他詢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哪支部隊,要執行什麼任務?”
這名俘虜便道:“我說了你們可以不殺我嗎?”
我點頭表示可以:“我們不殺俘虜,這是中國軍人的優良傳統!”
對方也鬆了口氣,緩緩的回答:“我的名字叫道格拉斯·唐納德,我的中文名字叫唐飛虎,我祖父是飛虎隊隊員。”
原來這人還是飛虎隊的後代,怪不得也會講中國話。
既然這架飛機突然出現在印度東北方的沙漠中,然後又忽然在一夜之間移動到了撒哈拉沙漠裡,為何我們沒有察覺?直到小邵被殺害,這兩名飛行員出現在駕駛艙內。
“很好,現在是什麼日期,你們這架航班的出發地是哪裡?”我向唐飛虎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