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察看自己,腹部的衣物燒成了炭黑。
嚴班副隨著崩坍的山石一起滾落,祝警官等人全都被滾落的山石砸中,孔醫生和焦法醫還有護士小秦都被埋在落石下面。
孟寬額頭冒血,我忙從落石下移除雙腿,去為孟寬包紮傷口。
悲狐溝的出口再次被堵塞,這些同伴只有嚴厲和孟寬傷的比較輕,我為後者包紮傷口,前者已經在移動山石救人了。
我傷的最輕,開啟了棉大衣後,發現自己的面板都是完好無損,不過身上的棉大衣和迷彩服已經被燒壞了。
嚴班副每救出一人,我就用針具和孔醫生的急救箱為其救治。
悲狐溝再次淪為一個封閉的世界,幸好挖掘機的司機已經在對講機內彙報了情況,第二支救援隊應該很快就能趕到。
祝警官被砸斷了幾根肋骨,躺在地上哀嚎,再看他揹著的老頭子的屍體,已經被墜落的山石砸的面目全非。
焦法醫更慘,被砸斷了一雙大腿,嘴裡更是叫道“我的相機,我的工具箱!”
我在雪地上為其搶救,現在有點藥品短缺了。
孔醫生和秦護士也被嚴厲挖了出來,兩人傷的不輕,已經昏迷過去。
嚴厲繼續在落石下面挖掘,從挖掘機的司機室內拉出了被砸暈的司機,但對方身上沒有別處受傷。
對講機也被砸壞,駕駛室的玻璃破碎,嚴厲的雙手雖然戴著皮手套,但還是被割傷,我忙取出紗布要為他包紮,被他拒絕。
“先救傷得最重的,我設法呼叫救援!”不過對講機的天線已經被砸斷,拔下後面的電池再裝上後,就是開不了機。
我處理好所有的傷者,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在一旁落座休息,地上滿是積雪和落石,我索性坐在了這種石頭上。
這些同伴大多是被砸傷,有的輕,有的人傷得重。
嚴厲撕下了自己的襯衣包紮了雙手,也坐在落石上嘆息道:“看來我們只能再次等待救援了,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突然發生爆炸呢?”
我坦然道:“你救下來的這人名喚馬克,是馬老四的兒子,他想要為父報仇,打算跟我同歸於盡。”
嚴厲聽後立刻站了起來,繼續挖開落石,找到了馬克的屍體,然後仔細搜尋。
他從馬克殘留的褲袋內發現了半袋巧克力,也已經被融化。
馬克的脖子下懸掛著一副純銀的十字架。
嚴厲登上了挖掘機的駕駛室,然後試著重新啟動。
挖掘機駕駛室的玻璃雖然被砸破,但機器還是正常的,嚴班副一旋鑰匙,就發動了挖掘機。
挖掘機既能挖也能填,開著它來疏通出口速度很快。
駐地派來接應我們的人很快就趕到了,為首的是“金剛”和雷定,他們倆帶著特務連的人趕來,所有的傷者都被抬上了擔架,輪到嚴厲時,他就道:“我的雙手只不過是被玻璃割破,袁大夫已經為我包紮好了,不需要搶救!”
搶救的醫生卻道:“不行,我們必須要為你重新縫合包紮,然後打一支狂犬疫苗。”
我也被雷定攙扶著,準備往駐地返回。
嚴厲卻對“金剛”道:“你們繼續挖掘這裡的落石,下面有三具屍體需要帶回去作屍檢。”
“金剛”便反問:“嚴班副,這具老者的屍體已經被落石砸的面目全非,還需要帶回去作屍檢嗎?”
“當然了,四具屍體一具也不能少,否則我把你當屍體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