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敏向我埋怨道:“你究竟往我身上撒的什麼東西,我怎麼洗都洗不淨,現在身上都還很刺撓!”
我沒有回答,盤青青自言自語道:“這裡是信陽,離我的家鄉不遠!”我知道她有些想家了。
雞公山的氣候溫潤,夜裡稍微有點冷,在凌晨五點時,我們就被朱建房的哨聲叫起,匆忙穿衣洗漱,然後跟著他順著山道慢跑。
廖隊長不讓我們放鬆警惕,但我們卻已經出了療養院,在荒山野嶺奔跑,這樣豈不是更加危險?
不過我們的質疑得到了廖隊長的否定,他解釋:“在雞公山整座別墅區,都有武警戰士警戒,尤其是對夜間上山人員嚴加盤查,絕對安全!”
正月一眨眼就過去了,沈超和老道士的傷也已經痊癒,我們在這裡都待夠了,十分想要離開。
這天早上,我們用過早飯,廖隊長就命大家留下,宣佈要事。
他清了嗓子道:“接到上級的通知,你們可以返回洛陽出庭作證了,不過你們仍需要聽從我們的安排和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只要能離開這裡,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廖隊長卻對盤青青道:“盤姑娘,你的情況特殊,在你家人的強烈要求下,上級同意你回家去,不用出庭作證,等下讓鄭中士開車送你回家!”
青青聽後就詢問:“就我獨自回家嗎?那袁大夫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廖隊長解釋:“袁大夫還要回洛陽出庭作證,就不能陪你回家了,你回到家後多停幾天,然後等通知,你在洛玻集團的工作還要繼續呢!”
在離別時,我縱然有千般不捨,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目送鄭秀敏開車送青青回家。
之後我們也開始收拾行囊,坐上了一輛全封閉式的大巴,離開療養院,返回洛陽。
二月的洛陽春暖花開,陽光明媚。
我的心裡忐忑不安,如果這件案子了結,我就能夠回醫院繼續上班,然後繼續跟青青戀愛,直到結婚生子。
天黑時,大巴車在一排營房前停下,看到了門口執勤的兵士,沈超就疑問:“我們怎麼又回到軍區營房了?”
廖隊長解釋:“在出庭之前,你們要先住在這裡,等此案結束後,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一提到回家,我更想家了。
用過簡單而又樸素的晚飯後,回到分配的營房內,我就準備入睡,習慣性的拿出書來看。
這時營房內的燈突然熄滅了,緊接著吹起了急促的號聲,廖隊長站在營房外大聲喊道:“營房遭到偷襲,你們各自為戰,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如果遇到不明身份之人,立刻將其打暈,但千萬不要取其性命!”
我忙從手提袋內取出手電筒,尋找老道士和沈超的下落,卻不見了他們,振民哥和小馬各自拿著一隻馬紮,就闖入了我的房間裡,對我道:“咱們就守在房間內,先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