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爺說道:“有的時候,活下去,可能是一個人最大的勇氣。
活著,他用無聲的文字,講述了一個人一生中所承載的巨大痛苦,
它講述了一個名字叫福貴的人,家財萬貫。他卻遊手卻被龍二算計,將家產都敗光了。他的身份,從使喚別人,變成別人使喚自己,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是多麼荒謬,多麼可笑。
但是生活的窘迫,仍沒有磨盡他的銳氣,一次他與別人家的僕人打仗。卻被國民黨的軍官看中,被抓去拉大炮,一直送到前線。他們剛到兩天,就發現被包圍了。在爆發戰爭後,他與同行的人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他們每天只能躺在死人堆裡以保全自己。為了維持生命,不惜冒死去找吃的。有時能找到一塊餅,都要謝天謝地。後來他們召集起來,說如果有想回家的,拿點兒錢,乾糧,回家去吧。
等他終於能回家的時候,他卻發現,他的女兒啞了。他的兒子不認識他絕望與痛苦將他緊緊的裹住,他終於承認了現實的殘酷。
往後的日子,他也只能與家人不斷幹著困苦的活兒,勉強維持這個家。然而,命運再次捉弄了他。為了能把兒子供上學,他只能選擇將自己的女兒忍痛送出去。然而,鳳霞卻在第二天回到了家,他再次把鳳霞送回去。臨走前,他摸了摸鳳霞的臉,鳳霞沒有哭,反而摸了摸他的臉,鳳霞一摸,他心裡就難受,心一橫,就帶風霞回去了。
後來一段時間,講究共產主義。所有人家的牛、羊都要送到飼養場,而他的兒子有慶卻捨不得自己的兩隻小羊,害怕自己的羊被宰掉。天天去飼養員那兒問。後來,牛羊都宰掉了,只剩他的了,他的那兩隻小羊也逃不過被宰掉的命運。他難受了好長時間,但生活也必須步入正軌。後來,食堂沒有飯,只能自己重新去買鍋回家做飯。當時,福貴的妻子瘓上了軟骨病,卻為了這個家,仍然堅持下田幹活。
有慶在學校,成了跑步健將,五年級的他,能把中學生一落就落他們好幾圈兒。他的體育老師甚至告訴他,他完全可以當一個運動員,福貴聽到後心裡自然是驕傲的很。
而隨之的悲劇,又讓他再次身處一個崩潰的環境。醫院為了找到匹配到鎮長夫人的血型,有慶的學校,同時組織了獻血。同學一聽說這個事,激動的不得了,有慶第一個跑到排隊口。卻被說不遵守紀律,排在了最後一個。
最後把前面的人血都驗完後,然而都不匹配。到了他,他問老師可以到他了嗎,老師點點頭。結果偏偏他的血型正好匹配,可這負責抽血的,一抽就沒完了。
有慶抽著抽著,覺得有些頭暈,就問護士為什麼會頭暈,結果護士只是隨便應付兩句道抽血都頭暈,他也沒在意。後來他被抽的直接暈倒在地,這是負責抽血的護士才感到出事了,叫來醫生。醫生只是說,心跳沒了。只是罵了護士兩句,真是胡鬧!便趕去救治縣長夫人。
接到訊息的福貴,發了瘋一般抓住一個醫生的領子就問我兒子在哪,醫生說,你兒子是誰我又不知道,他說是那個快死的孩子,醫生指著一個房間,他立馬衝過去,而接下來醫生所說的話,更是讓他接近崩潰的邊緣。
你怎麼不多生幾個兒子?在一瞬間,他頓時明白了,醫生所說的意思。哪怕他明白,仍然不死心的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的兒子,是否還活著。其實他明白,不論他問不問,答案都是一樣的。
他無法想象,中午還活蹦亂跳的有慶,已經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他就靜靜的躺著,像不會動的娃娃。福貴抱了抱有慶的屍體,他是自己的兒子。福貴的心每次看他一眼心就如被刀絞一般滴血。福貴寧願想象他是沉睡在此,也不願意承認他死去了。他太難受了,以至於沒有看見有慶的體育老師也趕來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福貴摸了摸有慶的臉體育老師也摸了摸,他們兩個都覺得十分痛苦。坐在一起流淚。哭了一會兒,福貴突然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有慶是怎麼死的,等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抽血死掉的時候,立馬衝出房間,揪住一個醫生就打。
體育老師一把抱住了福貴,你不要亂來!一個穿著中山服的男人問他,你是徐有慶的父親嗎?他沒理那男人,卻聽人喊那人是縣長,再朝著那個男人肚子就是一腳。結果卻發現,那人是春生。春生是曾經與他出生共死過的朋友,他怎能不記得?兩種情緒交織的他的心裡,終於只是對春生說了一句,你走吧,別再來見我。
將有慶埋在村西,與他的父母埋在一起。他盡力將此事隱瞞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妻子的軟骨病越來越加重,在他妻子知道自己的時間不長的時候,請求他背自己去一趟村西。他怔住了,他的妻子還是知道了此事,他妻子說,自從她聽到福貴每天晚上去村西的腳步聲時,她就知道了。福貴同意了妻子的請求,帶他的妻子去了村西。
一次,家珍的氣息很微弱,問鳳霞是否還睡著?福貴回答是,當時福貴還真就以為他的妻子命不久矣,可就在第二天,他的妻子居然自己坐了起來,讓福貴幫她煮點兒粥,人一能吃進東西,病自然就好了,可這家珍一好,福貴立馬就在地裡暈倒了,他也得了病。
這活兒就落在了鳳霞一個人的身上。福貴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過於累,拖著一身病,下田幹活,人見了他都說頭髮全變白了。
後來,春生又去了福貴家,拿了兩百塊錢塞給福貴,家珍一聲怒吼你兒子就值兩百塊!!!福貴一聽,連忙把錢塞了回去。對春生說,你以後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