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著的白洛輕聲說道:“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瞧著鄧顏老老實實的又蹲了下去,李真浪笑了笑,方才鄧顏如花的臉上已經讓他明白了一切。
“我說……小兩口注意點,這裡還有三個單身男子呢!”李真浪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唉嘿嘿!”柳易笑看著他家世子,李真浪方才並不是真明白,但這個柳易可謂是已經看破了一切,男人嘛,這一看就是去了煙花酒地後的結果,就衝這滿臉的唇印,指定沒錯。
但柳易根本就沒能想到,他家世子逛窯子還帶著媳婦,天底下這種事好像還真沒有,不過現在有了,那就是他家世子。
老道坐在床邊不說話,也是沒想到鄧顏還敢去那種地方,之前李真浪還沒回來,也就只罵了句狗改不了吃屎。不過在聽完鄧顏的解釋後,便又有了幾分的相信,興許是錯過了這個徒兒,也就只好不說話了,省的添亂,小兩口的事就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去解決吧。
鄧顏又解釋了一邊,苦口婆心的從那婦人買符說起。李真浪聽完,便仔細的分析了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說鄧顏也沒有什麼損失,不過就是被啃了幾下,算了算了。”
“什麼狼虎的,聽不懂!”白洛還是有些惱怒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已經消氣了很多。
李真浪便解釋道:“這麼說吧,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非分之想,那前者的想法,後者自然是無法操控的,這難道該怪後者嗎?我們家鄉有些人經常說過一句話,他們說,如果帥也是一種犯罪的話,那麼他們便就是死罪了。雖然都是扯淡,但意思差不多,有人想要對你犯罪,你無法阻止他的思想,但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鄧顏便控制住了,這已是萬幸了!”
“對了!控制到哪一步了?”李真浪扭頭看向鄧顏,不過後面緊接著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東西?”
李真浪突然就轉移了話題,指著柳易身後裹著黑布的物件,眯眼笑著。
柳易心中一顫,根本就沒想到李真浪此時會提起這件事情,這有些猝不及防。
三人聞言,皆是一同看向柳易,這又讓這位洵王府的客卿冷汗都冒了出來。
“掏出來吧?”李真浪懶散的看著他,就不信此時這個柳易還能藏住。
“到底是什麼東西?”鄧顏不解的問道,說著就想起身,但還是很懂事的看了看旁邊坐著的人。
“起來吧!”白洛冷聲道。
“唉好嘞!”都已經蹲了個把時辰了,鄧顏顫巍巍的走到桌子前坐下,倒了杯水就咕嚕下腹,而後朝著不說話眼光渙散的柳易,說道:“拿出來看看吧,什麼東西還昂著掖著。”
柳易遲疑了一會,心中猶豫不決,可眼下這種形勢已然是躲不過去了,好在世子還沒有提他獨自溜走的事,便解下了身後揹著的物件,說道:“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既然世子要看,那就看吧!”
李真浪笑了笑,此刻這個柳易的話,他自然是不會信了,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這麼著急去賣掉,難道這個洵王府的客卿很缺錢嗎?再說了,兩日前,在玄山也沒有見到這個柳易揹著這個物件。
揭掉裹著的黑布後,幾人便同時皺起了眉,原來這黑布下面是一張琴,五尺長的梨黃木琴,比白洛的紅木絕琴還要長上兩尺。
“就這?”鄧顏疑惑的看著柳易,生在王權世家,他自然看出了這張琴也還有點價值,不過要說是祖上傳下來的,那就有點不切實際了,“你哪一代祖上傳下來的?怎麼儲存的?”
柳易沒想到鄧顏會這麼問,略微遲疑下,正色道:“百年了吧,具體哪一代祖上我也不清楚。”
老道就說了,“你也快五十了吧?百年不就是你爹的爹那一代嗎?”
“是!是!”柳易咧嘴應道,後悔沒說千年那一代,讓這老道慢慢算去。
李真浪仔細看了這張琴,不過也沒能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便說道:“你為什麼要去把它給當掉?”
“當掉?”柳易還沒有回話,鄧顏便介面道:“當掉幹嘛?換銀錢嗎?”
“這不是廢話嗎!”白洛蹙眉道:“當掉不換銀錢那幹嘛?”
老道點點頭,兩手握住柺杖頂端,很是認同他徒媳婦的話,“徒媳婦說的對!”
鄧顏頓時就感到有些委屈了,朝著柳易就說道:“問你話呢,說啊!”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柳易也就只好繼續編下去了,只見他神情頓時就凝重了起來,說道:“對!就是換銀錢,出門在外這銀錢自然是離不了的,畢竟這裡是南域嘛,不是在咱們洵王府。”
鄧顏點點頭,覺得這話也對,不只是他一人,老道與白洛也是這般認為的。
不過李真浪依舊還是不信他說的話,因為這個柳易進了那麼多家當鋪,最後還是沒有把這張琴給當掉,就想知道他當時要的銀錢是多少,就說道:“你打算當多少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