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叮!咔嚓!叮!咔嚓!叮!咔嚓!”
六發左輪槍子彈全部打在這個人渣的身體上,塞拉不停的扣動扳機,以至於一會之後她才察覺到手槍發出了空倉的聲音。
“萬歲!!!”
“塞拉小姐萬歲!!!!”
“我們勝利了!!”
難民們大聲的歡呼了起來,他們慶祝著自己和家人朋友的生還,為在危急時刻帶著大家走出困境的塞拉而歡呼。
其中有的人笑著笑著便慢慢的哭了起來。
場中變成了笑聲和眼淚混雜的奇妙場景。
然而塞拉卻沒能感受到此刻大家心中的歡樂,她丟下手槍,然後獨自一人向著宅邸走去,有人想要叫住她,卻被身邊的人阻止了。
她太辛苦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和肉體上疲憊相對的則是精神上的空虛,就算殺了那個聯邦軍的少尉,為羅傑夫妻報了仇,她的內心也只有悲傷,卻沒有一絲復仇的快感。
她向著迪亞波羅所在的地方走去,她也並沒有什麼想說的,只是感覺很累,很想在迪亞波羅身邊歇一歇。
然而事與願違。
她推開迪亞波羅的房門,卻沒有聽見他叫自己塞拉的聲音。
她只看到醫生一臉低沉,護士們默默抽泣。
以及臉上蓋著白布的迪亞波羅。
誒?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在臉上蓋一塊白布?這是給死人才這麼做的,對活人這麼做真是沒有禮貌。
塞拉徑直的走到了迪亞波羅的身邊。
父親?然後她才像是靈魂回到了身體似的,極大地悲痛像是要撕裂她的身體。
“真的是非常抱歉,雖然我們做了急救,但是遇到這種騷動的情況下,迪亞波羅先生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私人醫生沉悶的說道,顯然他的心中也充滿著極大地自責。
“我並不是想要想要找藉口,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戰鬥,迪亞波羅先生受到的壓力更加輕一些的話,我認為還是有希望的。。。。。”
“非常抱歉,塞拉小姐。”
是這樣啊,又是這場戰爭,終於父親也因它而死了。
下一個會是誰?
父親因為這場和自己有莫大因緣的戰爭而死,這不就像是自己親手殺害了父親一樣嗎?
塞拉跪倒在迪亞波羅的床頭,她輕輕地顫抖著,試圖掀起迪亞波羅臉上的白布,但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把那輕飄飄的一片白布掀起來,就好像有某種力量在拼命的阻止她一樣。
你一直以來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情,迪亞波羅先生。
【你在戰鬥嗎,塞拉?】
對不起。
【你要去幹什麼,塞拉!塞拉!】
對不起。
【別離開我,塞拉!!!!】
對不起。
她終於還是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