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火光中漸漸地開始冒起一縷縷的濃煙,還有槍聲和沒來得及逃走的人們的慘叫聲。
塞拉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怎麼辦!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
“只能逃跑了!”
“說得簡單,我們連車都沒有還能跑到哪裡去啊!!”
“比起那個,醫生!有沒有醫生在,我的孩子受傷了,求求你們,幫幫他!”
難民們慌亂的聲音此起彼伏,已經有放棄希望的老人忍不住閉上眼睛開始祈禱,就連瑪斯家的保鏢們也忍不住頻頻看向他們的主心骨,瑪斯家現在唯一能做主的大小姐塞拉。
因為他們雖然是保鏢,但德克薩斯本來就是很和平的衛星,所以瑪斯家的保鏢人數並不多,而且也只配備了手槍(當然另一方面也有間接地向吉翁方面的監視者表示己方沒有反抗的意思),要和大量配備自動武器的聯邦軍戰鬥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該怎麼辦?塞拉深吸了一口氣,牙齒輕輕的咬住了下唇。
禽獸。
做這種事情,和吉翁軍有什麼區別!
遠處傳來了車子的前照燈,距離還有些遠,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目標正是瑪斯家的公館,見狀,眾人們再次發出了哭喊聲。
“都振作一點!”塞拉大聲的說道,或許是繼承自那個吉翁·戴肯的魄力和領袖才能,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將目光集中在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身上。
“敵人還沒有過來呢,你們就要放棄抵抗了嗎?”她站在瑪斯公館的正門臺階上,嚴厲的說道,從公館內透出來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背上,塞拉的輪廓彷彿是鑲嵌了一圈金邊,原本就俊美異常的容貌燁燁生輝如透過女武神一般。
“你們都看到了那些傢伙是怎麼做的,”巨大的聲音、不,她的聲音雖然嚴厲但並不算巨大,應該說巨大的力量從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來,一種不由分說的自信彷彿從她的話語注入到了所有人的體內:“現在你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難道還要在遭受一次那種恐怖嗎?”
“戰鬥吧!所有人一起戰鬥,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死!”
“但、但是,塞拉小姐,那是聯邦軍啊,我們該怎麼戰鬥啊!!”人群中有人驚慌的說道,雖然只不過是駐留軍臨時組建的義勇軍,他們的頭上也掛著聯邦軍的牌子,要這些和平的普通老百姓和軍隊戰鬥,未免太過於難為他們了。
“就、就是說啊,就算想要戰鬥,也根本沒有辦法。。。。。。。”
諸如此類的言論在人群中散播,好不容易有所起色計程車氣卻又慢慢的低落了下來。
塞拉大聲的說道:“和到底是什麼人沒有關係!”
“我告訴你們,我會戰鬥,我會戰鬥到底!”
“這裡是我長大的地方,背後就是我的家,我的父親還在裡面。”她大聲的說道。
“任何想要破壞這一切的人,不管是誰,都要問過我手上的槍!”說著,她從身邊的老人手裡拿過了一把槓桿獵槍,這本來不過是為了彰顯德克薩斯開拓時代特色的裝飾品,但只要有子彈,它就是一把久經考驗的殺人利器。
“你們呢?你們要怎麼辦!”看著面露迷茫的眾人,塞拉舉起槍朝天上放了一槍。
“砰!”
“看看你們的身邊,不是其他的陌生人,是你們的父母、孩子、朋友和鄰居!!”
“他們要殺光所有人,也包括這些人!你們要不做反抗束手就擒,還是為了愛的人而戰?”
“不想讓他們遭受到同樣的對待的話,就戰鬥吧!”
“戰鬥吧!”或許領袖氣質這種東西真的是可以遺傳的,塞拉眼中飽含怒火。
“塞拉小姐說得對,我、我要戰鬥!”
“沒錯,怎麼可以容忍那些混蛋破壞我們的生活!”
“誰敢傷害我的孩子,我就要殺了他們!”
“沒錯,算上我一個!”
“我也是!”
收到了塞拉鼓舞的人們紛紛開始握緊了拳頭,窩囊和恐懼漸漸地轉變成了鬥志和怒火!
“很好,快去設定路障和掩體!”塞拉猛然揮手開始下達命令,而其他人,不論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還是三四十歲的青壯年,甚至是老人,都下意識的服從了這個女孩的命令。
“門窗全部釘死,除了射擊口什麼空隙都不要留下!”
“把所有能夠當夠當做武器的東西找出來,裝飾用的槍,還有刀劍,甚至是菜刀,每個能夠戰鬥的人都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