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贏了嗎？楊白細細想了想。
卻聽肖夢青說道：“周大人與大人打的難捨難分，還罵大人來著。”
哦……楊白記起來了，周鐸罵他“閹狗”。
一時間，楊白本來白皙的臉上覆雜起來，看向肖夢青的時候便帶了一絲玩味。
肖夢青定是認為自己是個閹人，這才說出了“請大人憐惜”這樣的話吧。
楊白此時是真的笑了。
他伸手撫著下巴，看著一臉迷惑的肖夢青，“你既說了，要謝我？”
肖夢青頷首，“是。”
楊白大刀闊斧坐著，伸手一撩腿上長裾，手肘支在膝上，探身向前，猛地便湊到了肖夢青眼前，“要如何謝？”
眼前的男子突然離自己這麼近，肖夢青甚至能看清他下巴上略略發青的胡茬，心裡存著疑慮。
不是說，閹黨都沒有鬍子的嗎，怎麼看起來楊白不僅有，似乎還不少呢。
“嗯？”楊白哼了一聲，喚回了肖夢青的思緒。
肖夢青眨了眨眼，“大人……大人想如何呢？”
她脊背又開始不自覺的發抖，臉色白了一瞬，都被楊白看在眼裡。
他勾唇笑道：“我救你，自然是為了你的姿色，你不懂嗎？”
肖夢青臉色更白，艱難的吞嚥了一下，乾巴巴道：“懂的。”
“懂就好。”楊白修長的食指勾起，指背在她臉頰上劃了幾下。
膚若凝脂，誠不欺人。
這曖昧的動作叫肖夢青想躲，但是又怕躲了會惹怒他，只得聳起了肩膀，眼神有些遊離的看向地面。
楊白的喘息就在耳側，他離自己更近了，鼻尖幾乎就要湊到自己臉頰上。
“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是什麼樣的人，我若想要你，便有各種法子要你。不要自作聰明，會讓我不高興。”
楊白說的極溫柔，語氣也極淡，卻讓肖夢青起了一身的冷汗。
她微微頷首，“青兒懂了，以後定會守規矩的。”
“甚好。”楊白收回自己的手，慢慢坐直，看了眼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吃飯了？”
肖夢青搖頭，“尚未……大人可是餓了，青兒去叫小梨準備。”
楊白不置可否，只掃了眼手中空空如也的茶盞。
肖夢青拎著裙子起身，因為跪的久了，稍微有些踉蹌，但很快就穩住，兩手垂在身側，“大人稍等，青兒去煮茶。”
得到楊白頷首的准許，肖夢青忍者膝蓋的疼，慢慢的，穩重的往門口走去。
便是到了此時，她骨子裡那種要體面規矩的性格仍在。
楊白瞧著她單薄的背影，不動聲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