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花園坐了許久,也沒見明泰回來,北月只好瘸著腿回了寢殿。
到了寢殿她忽的意識到一件事,這,好像是明泰的寢殿吧?
上次她抱著兩壇桃花釀,看到明泰就是坐在這張床上休息的。
自己佔了明泰的寢殿,那他睡到哪裡去呢?
時候已經不早了,有侍女來準備了熱水,躬身說道:“姑娘,奴婢準備了熱水。虹烈大人吩咐,姑娘的傷口不能碰水,奴婢給您擦浴。”
北月往旁邊耳房看了看,擺手道:“不必了,我洗洗臉就好。”
侍女頓住,“可是虹烈大人吩咐了……”
“你去吧,我自會與他說。”
侍女躬身,“是。”
偌大的寢殿一時空曠起來,一絲聲響都無。
北月自己到了耳房,洗了把臉,在頭髮上搓了一把,乾淨的很呢。
以前行軍路上,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洗一次澡,自己跟個泥人似的,現在這樣算什麼。
其實,不想洗,主要還是不放心這裡的侍女。
北月回到殿中,在榻上躺下,雙目清明,看著床頂小小的一顆夜明珠。
過了半晌,外殿有輕微聲響。
北月一咕嚕爬起來,趴到門上,仔細傾聽。
“主子,怎去了這麼久?”虹烈的聲音帶著急切。
“小聲些,別吵著她。”
她,北月勾唇。
“主子,這……這是怎麼了?”虹烈緊跟著問道。
“叫泯玦來,不要聲張。”明泰壓低聲音道。
“奴才先幫你把衣裳脫下來吧。”
北月從門縫裡仔細看去,不甚清晰的一個背影,脫了外衫扔到地上,外衫上有血跡。
心頭一跳,北月剛要推門出去。
就聽虹烈說道:“王,您這是何苦。那黑暗森林也存在了上千年了,一直與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您這去滅了他們,少不得又要有麻煩。”
“在本王眼皮底下生事的,本王斷不留他。”明泰聲音依舊淡然。
“說是這麼說,其實是為了那姑娘吧?”虹烈嘟囔了一句,北月卻聽的清晰。
明泰手頓住,片刻後,說道:“一部分。那噬骨影竟然傷她,我要給她個說法。”
“還不是怕人家以後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