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又看向我,哈哈笑了笑,“童先生,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很少佩服過誰,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我佩服!”
這話如同下了戰書。
她接著道:“飛霜,做錯了事就要認,現在廖希程已經知道,大發雷霆,你讓老闆顏面無存在,但念在你這麼多年做女兒的份上,就放你一條生路!”說著,她掏出一把鋒利的彎刀,丟到楚飛霜的面前。
“啪”的一聲,楚飛霜打了個激靈。
“帶進來!”
讓我想不到的是,幾個打手按著胡永吉進來,他雙手被死死地捆著,身上還帶著傷。
頓時,我緊緊攥起拳頭。
那天之後,我讓胡永躲起來,絕對不能露面,紅姨怎麼會把人抓了呢?陣陣寒意從我腳下蔓延開來,如果想對我動手,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我緊張到了極點,但在紅姨面前絕對不能亂了方寸,一定要鎮定。
胡永吉鼻青臉腫,他見到我,衝著我呵呵地笑,喊了一聲:“四爺!”
他被人按著跪到地上。
楚飛霜似乎都沒見過胡永吉,她仔細地端詳,突然大吼叫一聲:“是你!”說著,伸出手就抓向胡永吉的臉,卻被人死死按住。
紅姨看向我。
我也看著她。
“他是你的人吧。”紅姨淡淡地問。
“是的。”我點頭,“你動我的人,我相信你們走不出去。”
“哈哈哈哈……在海瑞還沒有人敢威脅我,威脅我的人活的已經沒了。童先生,你的人睡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飛霜,你知道怎麼做,鬣狗成了什麼,他也要一樣。而你,橫三豎三!”
紅姨夠狠。
橫三豎三,就是在臉上橫劃三刀,豎劃三刀,毀容。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毀容比死都可怕。
楚飛霜緩緩拿起刀,翻過刀刃,細細地看,而我也準備好了飛牌,只要紅姨敢動手傷害胡永吉,我定叫她血濺五步。
唐也做出了攻擊的準備。
對他來說,不知道什麼叫怕。
我突然道:“紅姨,你知道,為什麼我敢威脅你嗎?”
紅姨看向我。
我慢慢解釋道:“因為,當我走上藍道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把手指頭看在眼裡,我連命都可以捨棄,對於一個不怕死的人,就不怕威脅,反而可以威脅別人。如果我的人掉了一根毫毛,請你相信我,這屋裡所有的人都要死!”說著,我甩出一張飛牌,正好切斷井叔手裡的煙,轉身扎進牆裡。
“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混跡江湖幾十年,死過不止一次了……”
“叮”電梯響了。
電梯門一開,走下兩個人。
南風和南程。
兩個同樣水火不容的人,居然坐了同一電梯。
南程立刻走向我,上下打量著我,“博學!”
虛情假意。
因為賭局贏了,她才能露面。
南風卻大大方方地走到紅姨面前,尊敬地說:“紅姨,井叔。”
紅姨皺著眉頭問:“小風,你怎麼會來?”
南風道:“是這樣的。”他指著胡永吉,“他和童博學是我亨通寶行的金牌紅棍,他們有事,我怎能不來?如果紅姨傷害他們,那我只能對不起了。做為他們的金主,我不可能跑在他們前面,我會擋在他們前面!”
兩句話,就表明自己的立場。
藍道不是古玩兒行。
要玩兒黑的,藍道的人絕不是古玩兒行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