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如何償?用這一堆肉壓死我嗎?還是讓我繼續幫你吧!”
雖然一雙眼皮已然有些打架,腦袋也猶如被人用巨石砸了般的悶脹,幸村仍是以他異常強大的自控力維持著大腦的思考與四肢的靈活運轉,但他心中也無比清楚,若這場戰鬥不快速解絕以自己勝利結束,那麼自己與這一群朋友,便成了虎圖與它手下這群妖魔的下酒菜。
呼嘯著使出身法,再次幻出殘影向這魔王襲去,他已經沒有更多的能力再次去想如何對付它,在壓倒性的速度和力度面前,故技重施興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這次他沒有再與殘影一起做出一副抬腳要將虎圖踢死的架勢,而是揮出聚滿雙神源的鐵拳,帶著呼呼的勁風往它的面門上轟去。
“哼,又想陰本王。。。”
虎圖冷哼一聲,它覺得幸村低估了它,一個魔王,又怎麼可能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呢,於是魔王竟立於原地不動的同時迅速轉動身體,轉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時,周身的魔氣亦變得無比均勻,這模樣,像及了自己被一枚黑色的蛋殼包裹,單是一眼看去,便有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受死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幸村雖親眼所見虎圖開了個無比堅固的黑色防禦蛋殼,卻還是沒有就此收回拳頭的打算,他也想看看,這隻凝聚了雙神源無堅不摧的鐵拳,遇到虎圖的絕對防禦究竟碰出怎樣的火花,於是他又強行穩住自己凌亂的思緒,同時睜眼判定了一下拳風的走向,這才放下心來。
“嘭!!!”
一聲巨響,一聲妖魔進攻姬府與冬家軍以來從未發出過的巨響迴盪於耳畔,城牆上與妖魔將士憨戰的冬家軍士兵和賴熊被響聲震的停止打鬥駐足觀看,秋兒與姬落霞也停止了和失去雙角實力大減的惡龍戰鬥,整個冬家軍營,只要能夠聽到這聲巨響的全都被這響聲吸引著,看到的伸長脖頸觀看,看不到的也正往看到的地方聚集奔走著,就連此刻正躺在床上被叮囑不要亂動好好休息的冬冷傲也忍著疼痛翻下床來,想要一睹這聲巨響發出的根源。
冬家軍營城牆上的半空中,爆發出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色彩,這色彩中有黑,有金黃,有赤紅,三種顏色的光芒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猶如天女散花般綻放開來,幸村甩著幾乎要被震斷的右臂持續後退著根本無法控住自己的飄離,守護虎圖的黑色蛋殼也早已被打的支離破碎,只剩下被幸村雙神源攻的滿身細痕的虎圖停於原處不停的喘息著,顯然這三股力量撞擊的同時,它也在雙神源的持續爆襲下受了不輕的傷。
用神力壓住身體使之變重穩住重心的幸村奮力將衝擊力抵消後,終於算是停止了飄離,苦笑著搖了搖頭勉強浮於半空中沒有落入地面,幸村喘息著衝虎圖戰了招手,道:“怎樣?被你口中的一個雜種逼到如此程度,你怕是想都沒有想過吧?”
虎圖理了理體內的氣息將喘息強壓下來,道:“看來你是鐵了心想探究真相,不知你可曾聽過,有些真相無比兇險?”
“那又如何?”
幸村擠出一絲笑容,藉助敏捷的身法再次朝虎圖撲了過去,沒有魔源黑氣的守護,亦失去了雙手,虎圖只得跟幸村展開了肉搏戰,它以兩處腋窩中殘留的細線做手臂,結合雙腳與幸村打的是難捨難分,神源與魔源撞擊的啪啪作響。
“我就不明白了,你這是鐵了心要我動手嗎?”幸村與虎圖戰鬥之餘大聲問道。
“幸村小子,放眼這偌大離洲,能將本王逼到如此程度的,怕是也只有你了,若你能再努力些,本王自當如你所願!”第一次,虎圖向幸村投來了有些欣賞的目光。
“我讓你如此猖狂!”
揮著蓄滿雙神源的拳腳,幸村每一記攻擊都瞄準虎圖的要害部位發出,這魔王也是小心翼翼的出招抵擋和化解,兩人在半空中打的難捨難分,突然,幸村看準時機破開虎圖做手的細線,化拳為鉤指重重向虎圖胸前的厚肉內側摳了過去,一塊厚肉竟被他直接摳了下來。
虎圖見狀藉著幸村的攻勢揮出右臂處殘餘的細線將幸村的手臂緊緊纏住,又一把將幸村扯了過來便是重重一腳,踢的幸村本就昏沉大腦更是直冒金星。
“你。。。你竟能傷到本王的不滅之軀?”
虎圖無訝異,雙臂屬於單獨的肢體,被眼前幸村扯去硬要說理解也倒可以理解,這上半身堅硬如鐵的肌肉竟也能被他摳去一塊,卻實在超乎自己的想像。
幸村再次露出笑容,道:“你這也算不滅之軀?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