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安暗流洶湧的時候,邊關發生了一件大事!
秦王手下鎮守邊疆的大將殺了監察使,並派人快馬加鞭將這人頭帶回長安,扔在了秦王府門口的金吾將軍身前。
包袱抖落下圓滾滾的東西,圍觀的百姓立馬尖叫著跑開,剩下包圍秦王府的金吾衛和邊軍面色不善對峙著。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家將軍說了,這樣的小人,剋扣邊關百姓,編排秦王殿下,實在是狼子野心。聽聞大人戍衛秦王府,便將這人頭贈與大人,好叫大人知道,如何才是忠臣良將。”
邊軍奔波多日,身上的鎧甲佈滿灰塵,眼神卻堅毅明亮。眼前的金吾衛雖然光鮮亮麗,但在他眼中,卻是酒肉臭!
金吾將軍黑著臉,拿腳踹開地上的東西,冷哼一聲,“本將軍不過是想著,秦王殿下薨逝的時候,能報信地快些。這些小伎倆,還想威脅我?”
“你,很好!殿下當年誓死保衛邊疆,卻是養了你們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
王煥之重傷多日,卻是從未醒來。莫說這長安,連邊疆守軍都開始不安。所有人都在盯著他,還有他手中的兵權!
但他的王位和兵權,都是浴血奮戰沙場,一刀一劍拼死掙到的。可惜,熱血難涼,也難溫權欲。
聽到對方的指責,金吾將軍指著後面的王府,“本將軍受天子俸祿,自然也是朝廷養了我,哪裡是他秦王!若是他能順利活過來,再來治我今日大不敬之罪吧。可惜,一個死人再怎麼厲害,都翻不出浪花來!”
“你!”
若不是因為將軍囑咐,他真想打爆眼前這人的腦袋,他都替秦王寒心!多年殊死拼鬥,卻是如今的下場!
“陛下聖駕!速速避讓!”
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看去是一排浩浩蕩蕩的天子儀仗。前面十四名宦官提著掐絲葡萄花鳥香籠,中間馬車雕花繡錦,四面帷帳之後,皇帝坐在其中的身影若隱若現,兩排侍從皆服宮裝。四周百姓紛紛避讓開。
“末將凌濤,見過陛下。”
金吾將軍收起佩劍,半跪行禮。
“草民見過陛下。”邊軍咬牙半跪,他現在不得不向眼前的人低頭。
“咳咳……起……來吧。”
皇帝的聲音虛弱清冷,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他一開口說話,不像是帝王,更像是文弱的書生公子。
“凌將軍守衛宮城,還要看顧秦王,辛苦了。”
“這是末將的職責所在,不敢妄稱辛苦。”金吾將軍便是守衛宮城的職位,凌濤既然領了這將軍的位子,自然便得做到。
“那……朕倒是有一事問你。”
皇帝雖然話音虛弱,但凌濤還是感到了一股威壓。這是獨屬於天子的威壓。
“你守衛宮城,卻沒有發現朕的妹妹,康和帝姬不見了?”
“陛下,末將從未見過帝姬!帝姬久居深宮,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凌濤急忙辯解道。
雖然皇帝與帝姬並不親厚,但那位帝姬是先帝的獨女,身份還是擺在那裡的。帝姬失蹤,他可擔不起這個罪責!
“無礙,朕今日來,便是為了這事。有人告訴朕,康和被秦王圈禁,朕今日,便來問問他。”
眾人皆是一驚,圈禁帝姬的罪名,可大可小,對於此時生死不明的秦王來說,便是天大的罪過,是最後一棵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