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都,長安。
沒了喧囂,唯餘茶香。
楊戩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輕嘆一氣,“所以蘇妲己便與帝辛皆葬身於那片火海之中。”
“是啊,都死了。”
“那彼耳呢?”楊戩抬了抬眸子,看著一臉平靜的既無憂。
“自然是與我做了場交易。”既無憂饒有趣味的看著楊戩。
“什麼交易?”
“自然是那些天神們做不到的咯!”
……
……
是夜,月黑風高卻沒有一絲殺意,到有些溫柔。
既無憂剛送走一位客人,把新釀好的酒放入酒櫃之上,正準備熄了長明燈,去內室休息片刻,卻不料酒肆的門被一箇中年男子推開了。
既無憂細細打量著闖入者,臉上髒兮兮的,似乎剛從火堆裡爬出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靈氣,看樣子是位凡間的客人。區區一介凡夫俗子竟能入得了我這無名酒肆,看樣子是位有緣人吶!
既無憂嘴角一抹肉眼刻間的微笑,“先生與我這酒肆甚是有緣,既是有緣何不小酌一杯?”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彼耳坐在那張木椅之上。隨後她又輕抬手招來一壺好酒,坐在彼耳的對面,給他倒了一盞。
彼耳自王宮出來後,便一路向東,卻不料誤入了樟樹林,被瘴氣所困,迷失了方向,煙霧間點點燈火若隱若現,彼耳便尋著光亮的方向一路朝前,便入了這無名酒肆。
荒郊野嶺之處竟有一間酒肆!這實在令彼耳匪夷所思,他打量著酒肆內的一切,簡單的佈局與尋常的酒肆倒也沒什麼區別,唯有那酒櫃之上的酒,流螢般的光澤,還有這酒肆肆主隔空取物的能力……這些都讓彼耳十分的確信,此處乃是不凡之地。
既無憂見他若有所思,遲遲未端起酒盞,便知道他定是在疑惑著什麼。
“先生不如先飲了本肆主這一杯酒,本肆主再道明身份如何?”
彼耳聞她此言,想必她也不是什麼壞人,縱且她不懷好意,憑她一身的法術,彼耳也是招架不住的。
彼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入口微甜,卻又有些麻痺舌尖,最後盡餘苦澀,回味又是清爽至極。
彼耳從未喝過如此奇特的酒,“這是何酒?”
“別人的故事,我的釀造手法,最後才有了這一壺瑤光醉。”既無憂很是得意的解釋著。
彼耳褶皺著眉頭:“別人的故事?”
“我是既無憂,是六界中唯一的築夢師!牽其故事,吸其精魄,以夢為筆,築世間山海!”
“等價交易?”
既無憂輕託著下巴,臉上滿是笑意:“聰明!”
“如若我要復活已死之人呢?”彼耳有些激動的問道。
“都可以……只要你給我的精魄越多,我給你的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