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一脈山峰位於山門桃李峰西北方向,老閣主齊天峰正西方位。六主峰與十八從峰構成上古殺陣,因形似‘田’字,故名曰‘煞田大陣’,裡外三層。
最外圈為十八從峰,為第一道防護屏障,如佛法十八金剛羅漢拱衛中央六峰;次圈為降妖除魔,斬奸除惡四主峰,採用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站位,如四象神獸鎮守四方;裡圈為天地二牢峰,天牢峰主要關押大妖,魔道巨擎,大陸大能者,而地牢峰負責拘押閣內罪犯,敵對勢力等。
‘煞田殺陣’主要以天地二牢峰為陣眼,利用鎮壓的千千萬萬邪惡的怨念,煞氣,精血,入者挫仙神,消形骨,蔽六覺,甚至能剝奪本源之力。
畫面一轉
石焱一行人盤坐在當康背上,一時氣氛有些許壓抑。歸途中,石焱一直保持緘默,眼神深處充滿惡毒之色,五指緊握成拳,滴滴鮮血自指甲縫流出,而石焱渾然不知,顯然其心思根本不在此。
不久天璣主峰在望,遠遠眺望,天璣筆直如劍,與其餘兩主峰天權、玉衡,四座從峰搖光、開陽、天璇、天樞,排列組合成北斗七星陣狀,即呈舀酒的鬥形,遙遙呼應,牽引天河北斗眾星星輝,星輝散落如珠如簾掛滿諸峰。
石焱面無表情遣散了狐朋狗友,九曲八彎來到一處密室。
整間密室由劫灰石砌成,長約五丈寬三丈有餘,密不透風,密不見光。陰暗的室內佈置簡單,一張方桌置於中央,桌旁排放十三張椅子,主位一張,東西相對各六張,一切顯得井然有序,地位顯而可見。桌上尚有幾盞油燈,豆大的火苗不時跳躍著,散發出微弱的光亮。
石焱落寞坐在靠門處方桌末尾,等待片刻,“刷刷……”其餘十二張椅子先後均有人入座。
石焱醞釀語言,謹慎道:“秦浩之所以能召喚上古殘魂,是我洩露給他的,秦浩與我同窗多年,我願一力承擔一切後果。”
緊挨石焱者,微笑道:“少峰主,無需如此,你洩露此事我們早就知道,而今秦浩已死,你無需自責。”
方桌西側首位傳來如空谷幽蘭般清冷的聲音:“這件事你處理得不錯,至於這不知從哪蹦躂出來的小丑,不足為慮,我們石氏一脈能在兩百年達到如今規模,不是誰都能來拿捏的。”
石焱聽到這聲音,微微一頓。
“好了,你只需記住秦浩只是一枚棋子,也只能是一枚棋子。”主位傳來諾諾逼人之聲。
出了密室,石焱低聲喃喃道:“只是一枚棋子,只能是一枚棋子……是嗎?”
夜深人靜,萬籟寂靜。幾縷月華照在刑罰天牢處,卻被那裡無邊的黑暗吞噬,血色光幕不起絲毫漣漪,不絕於耳的慘叫哀嚎讓原本微弱的燈光變得深幽冰冷。
劉一一手揹負在身後,一手把玩著一方印章,默然邁步在天牢中,間間牢房全部用光幕隔開,細看之下光幕流轉著明滅不定的玄法。
牢房裡刑犯迥異不同且神態各異,有的朝劉一露出兇殘陰鷙的目光,有的投來希冀的眼神,還有的似乎精神崩潰,胡言亂語,左顧右盼……
待邁步到空蕩蕩的牢籠時,劉一緩緩轉過身,凌厲的目光直視刑罰一脈各大峰主,毫不掩飾其唯我獨尊的氣勢,同時將把玩的印章底朝天。
既而映入六峰主眼裡的是方正印章底烙印有山川草木,江河湖海紋絡,紋絡無巧不成書構成‘通天閣’三個大字。
片刻後六峰主異口同聲道:“參見閣主!”
“ 免禮,召爾等前來商量兩事,其一給我暗地徹查內務石氏一脈近兩百年貿易往來,刮地三尺也要弄出其與上古殘魂勾結的蛛絲馬跡。”
“其二便是兩個月後的六宗交流大會,這一屆是在通天閣舉辦,我需要看到劍宗領隊之一是其紫殿殿主柳永青。兩件事能否辦妥?”
“爾等鞠躬盡瘁,定不負閣主所望!”
“那我在天牢峰靜候佳音!”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彈指之間兩個月稍縱即逝。
期間劉一於天牢內潛心修行,此時雖沒有半點氣息波動散發開來,似乎修為還停滯在仙海境後期,但隱隱間卻有著一種格外危險的味道擴散開來,如洪荒猛獸般警告著他人。那是因為期間兩個月來劉一多次與天牢內大妖幹架,這不單單增強其氣場,更重要的是大大增長了其見識。
如領略到天淵獸的‘暗淵鐵甲’的堅不可摧;親身感受了虺蛇的‘曼陀豔毒’的慘豔毒烈,讓人慾罷不能,欲仙欲死……
而外界兩個月來,可熱鬧非凡,一派盛世模樣。每十年一屆的六宗交流大會,此次第三十二屆於通天閣舉辦。
所謂的六宗,乃北飄雪洲冰清宮,南符離洲大隋王朝,西刀甲洲師刀門、萬傀宗,東劍舞洲劍宗、通天閣。
均湖大陸,以一流勢力為尊,六大一流勢力(六宗)主宰著一切,把控著修行資源,二流、三流勢力依附在這些超級勢力之下,這一字之差,其所擁有的底蘊與勢力相差十萬八千里。
通天閣兩個月來,各峰放下彼此的間隙,一致籌備交流大會各項事宜,忙碌不斷。內務一脈負責迎賓,開闢新居住場所、切磋平臺,拍賣會的選址等事項;而傳功一脈忙於選拔各峰優秀弟子,力爭切磋取得好名次。
雖說表面上六宗團結友好,樂呵呵舉辦聯誼,增進彼此玄法交流,但是私底下爭長爭短,鬥智鬥勇。故交流大會是以略微和諧的方式——弟子比試來解決一些利益糾紛,當然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那便是確定各宗擁有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