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浩三人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著齧鐵。
齧鐵所說的事情,徹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說是水浩和塗山歡歡被九黎部族現狀,驚的呆在了原地;便是連暮赤這個正牌的圖騰一脈之人,也是半張了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腦海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四峰變得如此不堪,難道真的完全是因為異花所致?可能連那些人自己都說不清楚。
齧鐵神色同樣複雜,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這便是它主人蚩尤的後代。它的主人在那時就曾經說過,終有一天會王者歸來。可如今這副田地,它真的有面目再見到主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齧鐵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充斥著濃濃的滄桑之感,彷彿身軀裡的那顆心,突然變得蒼老而佈滿皺褶。
”鄒衍和屠山相繼向主峰進言,只有那些二八年華的處子,收集的晨露才最為甘甜。
小主人雖然強烈反對,但他孤掌難鳴。垂涎弼姓支族女子的又何止是臥牛和白雲兩峰?
就這樣,鄒姓支族許多女子被徵召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又見齧鐵怒眼圓睜,咬牙切齒,恨聲說道:”臥牛峰和白雲峰最是貪得無厭。主脈尚且知道焚林而獵,愈多得獸,後必無獸的道理;而那兩峰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打著這個旗號,不斷的和弼方討要族中女子。
弼方被逼無奈,才向小主人求助。”
水浩三人聞聽,心中大恨。齧鐵聲音幽幽,接著說道:“我和主人此去始祖峰,途徑金雞谷,正巧遇到鄒飛鵬和屠元白那兩個小子,又在討要處子。
正當小主人想要出面阻止時,不想見到你們和弼方一起從谷中出來,我們這才隱在暗中,靜觀其變。”
齧鐵轉過頭,看著水浩三人,獸目中的怒意一點一點消散,轉而變得柔和起來。
”小主人見你們心思良善,又是真正圖騰一脈的法者,不想見到屠山和鄒衍將你們誆入他們那裡,這才讓我出面阻止。”
“姜貪也在?”暮赤驚奇的問道。
說完更是四下張望著,水浩和塗山歡歡同樣如此。他們不明白姜貪為何沒有出來相見。
齧鐵搖了搖頭:“小主人早已返回朝陽峰。”
它見水浩三人臉色出現訝色,又連忙解釋道:”小主人只是不想見弼方而已。”
暮赤冷哼一聲,憤然開口:“弼方為弼姓支族頭人,卻不管族人死活。金雞谷這般美麗的地方,整個一族卻宛如乞丐;弼方雖為圖騰後人,卻不思怎麼與圖騰感應,反而精於算計,與市井之人無異。”
水浩和塗山歡歡齊齊點頭,這也是他們不待見弼方的地方。
弼姓支族,處在四峰的夾縫中生存,精於算計也就罷了。讓他們不能理解的是,弼姓支族大有青壯,為何族中會如此破爛;大山之中,雖然奇珍異寶難尋,但卻有取之不盡的資源,整個弼姓支族又何以衣衫襤褸,面露菜色;還有哪些拾土而食的you童,最讓人心疼。
而這一切,作為頭人的弼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齧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開口:”你們只見弼姓支族,衣衫襤褸、臭氣熏天,又怎知,他們不是為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