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元白和鄒飛鵬這二人悲由心生,發出的慘叫和哀嚎之音在金雞谷中不斷的迴盪著,甚至蒼涼。
水浩三人面露古怪之色,屠山和鄒衍嘴角抽搐,額頭青筋紫漲。至於一旁的弼方,低垂著頭,沒有人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
“住口!”屠山和鄒衍同聲爆喝。
這二人俱是動了真怒。
屠元白和鄒飛鵬什麼德行,他們又豈會不知?
他們雖然愛子心切,但並不意味著他們耳昏眼瞎。當他們看到一旁塗山歡歡的長相後,就已經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必是這兩小子見色起意,招惹了那少女,才被人家出手教訓。不過話說回來,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少女?即使是他們,都忍不住春心萌動,一身早已沉寂的血液,再次奔湧激盪起來。
只是這夸父一族,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即使不足雙十年華的小崽子,竟然已經有了和他們相抗的實力。要知道,他們兩人的實力僅僅在伯仲之間。
屠山和鄒衍眼珠亂轉,悄悄的向四周張望著。他們不相信,夸父一族的少年個個這麼優秀。他們不信,眼前的兩個少年沒有族中長輩在暗中守護。這是各族中不成文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現身。
屠山和鄒衍註定要失望了,他們哪裡知道,水浩和暮赤,一個是冒牌的夸父族人,一個已經被驅逐出夸父一族。
此時,無論屠元白還是鄒飛鵬,都被他們父親的這一喝,驚在了原地,臉色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從小到大,他們的父親從沒有對他們說過一句重話。尤其是在金雞谷中,當著整個弼姓一脈。他們只覺得受到極大的羞辱,尊嚴委地。
鄒飛鵬張了張,就要出聲,可到嘴邊的話,又被鄒衍狠狠的瞪了回來。
屠元白就沒那麼多顧忌,他雙目赤紅,指著水浩,悽聲說道。“阿爹,我只是多看了那小姑娘幾眼,他便直接動手偷襲,將我和飛鵬重傷。你一定要……”
“我讓你住嘴!”屠山大怒,凜聲喝道,”再廢話,老子親自廢了你。”
他就沒見過,這麼沒有眼色的兒子,難道真的因為吃多了變異的曼陀羅華變傻了?
看人家鄒飛鵬多有眼色,只是因為鄒衍一個眼神,便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
“兩位小兄弟!”鄒衍猝然開口。
他雙手抱拳,而後又指著屠山說道,”他是屠山,老夫鄒衍。我們分別是臥牛峰屠姓一支和白雲峰鄒姓一支的頭人。我們代逆子元白和飛鵬給你們賠罪了。他們兩個被我們慣壞了,希望小兄弟能看在屠山和老夫的面子上,饒恕他們。”
“對、對、對!兩位小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和鄒衍回去以後,一定好好教訓他們。”屠山使勁的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水浩連稱不敢。他雖然早已猜到這兩位老者的身份,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把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一開始的不斷試探,直到此時,才表明自己的身份。水浩知道,他們已經完全認可了自己和暮赤為夸父一族的事實。但這卻並不意味著,他們心存善念。
“小子水浩,這是我兄弟暮赤,以及妻子歡歡。”水浩指著暮赤和塗山歡歡介紹道。
“歡歡!”屠元白和鄒飛鵬同時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至於水浩妻子的身份則是自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