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淵不瞞著,也沒必要瞞著,點點頭,說道:“飛絮連夜從京都趕來給我送信。”
聞言,寧昭收斂了神色,嚴肅下來,問道:“可是流影那便有了什麼發現?”
“確實有了發現。”
靳淵想起那封信件,嘴角一勾,說道:“還是個大發現。”
“是找到了官銀的下落了?”
寧昭問道,不自覺的語氣帶上了些緊張。
靳淵想了想,若此事當真如流影在信中所言,那麼也算是有了官銀的下落,於是便點點頭,說道:“算是吧。”
“算是吧?”
寧昭皺眉,搞不明白靳淵這話什麼意思,問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吧是個什麼意思?”
靳淵見狀笑了起來,說道:“目前還不能確定此事是否屬實,所以我也不敢確定,要真的如流影說的那般,是那位對我的試探,自然官銀的下落便明瞭。”
但若不是,那這件事情就有點意思了。
寧昭仔細的咂摸了幾遍這話,這才抓住了重點,問道:“那位?是誰?”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銀庫裡的官銀,而且至今除了流影的那點發現就沒了更多的線索,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當今能有幾個?
寧昭在心裡數了數,都被當即否掉了,如今也只剩下那唯一的、也是最不可能的一個人。
“夫人聰穎無雙,可要猜猜?”靳淵卻來了點興致,說道。
寧昭可不就一直在猜嗎?
結合靳淵此前的話和現在的神情,寧昭覺得最不可能的那人,要是在沒有另外懷疑物件之時,這個人再不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
寧昭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了靳淵,意有所指的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這件事的背後,是那位吧?”
說著,寧昭朝著京都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很明顯了。
靳淵卻笑了起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這個反應,寧昭更加確定了心裡的猜測,當即驚訝起來,不敢置信的說道:“可這不應該啊,那位為何要這麼做?”
“誰知道呢?”
靳淵淡淡的說道:“所謂聖意難測,這一遭,我也想知道那位究竟是作何意。”
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寧昭也茫然了起來。
流影在齊梁的書信中發現的那位,便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可老皇帝這麼看重最後這段官道的修建,明知道官銀最為重要,又怎麼突然來這一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對了!”
寧昭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大人之前的話沒有說完吧。”
若真是老皇帝所謂,先不管他什麼用意,至少官銀在老皇帝手中,這便是下落,但要是不是呢?
若是有人拿著老皇帝的名頭想要擾亂靳淵的視線,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要打壓靳淵,讓他因此遭受重創,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銀子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他又重創到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