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微微笑了起來,說道:“此類藥物都是壯陽之物,雖有療效但微弱,功效很短,需要長時間服用。”
“可藥物殘留在大人體內,終究會造成影響,大人服藥日久至今無子,也是這個緣故。”寧昭說道。
“原是如此。”卓長卿恍然的點點頭,繼而又問道:“那夫人可有妙法?”
寧昭點點頭,解釋道:“培元固本才是最關鍵的,此前卓大人服用的藥物雖然有此功效,但大人此隱疾許是家傳。”
“大人說祖上一脈單傳,子嗣不豐,大半原因便是因為如此。”寧昭解釋道:“所以光是尋常的固陽之法對大人療效甚微,必須要從根本開始鞏固,加以調理醫治,方能見效。”
卓長卿長長的鬆了口氣,此前看了那麼多大夫,也都是說的之前寧昭的那些話,卓長卿聽了這麼多年,也是聽煩了,沒想到寧昭後面還有話說。
寧昭的醫書眾所周知,卓長卿本就信任,加之寧昭說的那些旁的大夫沒有說的話,卓長卿對她的信任度又多了幾分。
“那便有勞夫人施予援手了!”卓長卿站了起來,朝寧昭恭敬禮貌的行了一禮,言辭懇切。
寧昭也站了起來,笑道:“卓大人無需多禮,我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應該的。”
說著,她示意卓長卿稍等,自己回了房間,不多時取來了筆硯紙墨,迅速的給卓長卿寫下了藥方。
她吹了吹墨跡,等到幹了,便遞到卓長卿手邊,囑咐道:“大人病疾日久,藥物至少需要三月以上才會看到明顯的好轉,大人可要按時耐心的服用。”
卓長卿雙手接了過來,連連點頭,說道:“這是自然,卓某定當遵夫人囑咐好生喝藥。”
“卓某再次謝過夫人了!”卓長卿很是激動,握著藥方的手都有些顫抖。
雖然不知道效果最後會怎麼樣,但寧昭已經是當世最好的大夫,卓長卿自然是信任她的。
換言之,要最後還是沒有效果,那也只能怪自己的病症疑難,也只能認下。
卓長卿心裡著急著去抓藥,寧昭瞧出他的急迫,當即也不再挽留,笑道:“卓大人若有事就先去吧,用藥之後身子有什麼問題儘可以來找我。”
終歸是大夫,對於寧渙和寧洪她都可以好生醫治,更何況這個卓長卿,至今寧昭認識的也不全面,終究說不出此人善惡,她還是本持著醫者的心代之。
卓長卿感激的很,又道了謝,這才匆匆的離開了驛館,直接朝著最近的藥方去了。
靳淵離開便沒有在回來,還是寧昭去尋的他。
陽光熹微,天氣正好,靳淵拿著之前沒看完的書正依著窗邊看的專注,寧昭見狀,玩心大起,悄沒聲息的溜了過去,隔著窗戶站在靳淵背後,身後捂住了靳淵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寧昭難得幼稚,掐著嗓子說了一句。
靳淵無聲的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書,笑著問道:“卓長卿走了?”
寧昭覺得無趣的很,嘟了嘟嘴鬆開了手,靳淵回頭看他,就看見這幅俏皮的模樣,忍不住心裡癢了起來。
“還不走幹嘛?還想留著吃飯嗎?”寧昭沒好氣的說道。
靳淵笑了,看著寧昭,突然腳下一個用力,整個人輕巧的從房裡翻了出來,穩穩的落在寧昭身邊,伸手捏住了寧昭的下巴。
“夫人平日裡便是這樣給人瞧病的?”靳淵突然換了話題,寧昭一時茫然的很,本能的點了點頭。
靳淵瞬間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我還是得跟師傅說說,以後這樣的病人,都交由他處理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