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多想,只是家裡忽然多了個人,走哪兒都覺得人家比我討喜,有點不適應而已,我也沒有要怪孃親的意思,我只是想讓她與我更親近一些罷了。”
見寧昭張嘴想說什麼,靳淵趕緊打斷她,接著說道:
“你當作我矯情也好,小氣也罷,我就是有些吃味兒,你、清蟬、孃親跟秦肆都這般融洽,作為比他跟你們更親近的我,難不成還不能吃味了嗎?”
“能能能!”
寧昭真是無語凝噎,連連點頭,閒閒說道:“您吃味怕是已經吃飽了吧?我肚子還餓著呢,我的進去吃飯了。”
說罷,寧昭嘖了一聲,搖頭就朝廳裡走去,靳淵在原地楞了會兒,嘴角輕輕抽了抽,隨即跟著失笑,走進了廳中。
事實證明,靳淵在竇姨娘心中卻是不如秦肆‘討喜’,最明顯的表現便是,前一刻還被秦肆逗得哈哈大笑,轉眼瞧見靳淵進來了,竇姨娘瞬間收了聲,起身朝靳淵微笑,招呼道:“大人餓了吧,趕緊坐下用膳,冬天菜都涼的快,指不定現在都不熱了。”
說罷,竇姨娘看著靳淵,非要等著靳淵坐下,自己才肯落座。靳淵臉上又有了瞬間的哀怨,看了寧昭一眼,被寧昭選擇性無視了。
倒是秦肆,大喇喇的走到餐桌前坐下,只差拿著筷子敲碗了。
寧昭趕緊撫著竇姨娘坐下,靳淵也坐了下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幾人才開始用膳。
靳淵家教盛佳,寧昭更是前世被宮廷禮儀侵染頗深,除非喝高了酒,平日裡用膳都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
竇姨娘身為妾室,之前在寧府連跟上正桌用膳的資格都沒有,如今有了也是安靜吃自己的,偶爾跟寧昭說幾句家常話,雖然不熱鬧,倒也溫馨。
可秦肆在外面行走慣了,閒暇時更喜歡往茶樓酒肆一坐,一邊聽著說書的東拉西扯,一邊跟鄰桌的客人插科打諢,讓他安靜收禮的用膳,還真是難為他了,這也是為什麼,好好的秦家三公子不當,非要到外面來做什麼巡遊商人的原因。
秦肆也沒瘋到自言自語,又把之前的話題提了出來,跟竇姨娘聊了起來,竇姨娘好幾次都想要笑出聲,但是顧忌著靳淵在場只能憋著,倒是把竇姨娘憋得不輕。
靳淵看了心情更是複雜的很,又想讓秦肆閉嘴好好吃飯,又想讓竇姨娘想笑就笑不比拘謹,寧昭瞧出他這股彆扭勁兒,心裡發笑,面上卻淡定的一邊聽秦肆胡吹,一邊用膳。
一頓晚膳,靳淵簡直比外面應酬還難受,總算是熬到結束,他匆忙跟竇姨娘道了別,帶著寧昭就回了主院。
一腳踏進主院,寧昭總算不用憋著,放肆的大笑起來,“堂堂靳大人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哈哈哈……瞧你那憋屈的模樣,當真好笑啊!”
靳淵臉都黑了,等寧昭笑了一會兒,瞧著還沒完沒了了,他伸手捏住寧昭的下巴,倏忽湊近,聲音低沉帶著狠意,威脅道:“夫人這是嘲笑為夫?可知道後果?”
寧昭不以為意,嘴角還是不住的往上翹,笑的有些抽氣,說道:“妾身不知,大人可願告知一二?”
靳淵又湊近了幾分,猛地在寧昭唇上咬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夫人當真這般想知道,那便親自嘗試一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