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靳淵不由分說的,直接把寧昭打橫抱了起來,就往房間走去。
清蟬去了一趟廚房吩咐了明日早膳用什麼,一回來便瞧見這麼一幕,當即抬手捂住眼睛,隨即手指分開露出眼睛,嘴裡喃喃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寧渙一身淡青華裳,頭戴點翠步搖,在寢殿中來回踱著步.
如今她已經徹底顯懷,但在寬鬆裙襬下,小腹依舊不是很明顯。殿外一陣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寧渙停下了步子,朝門口看去,見貼身伺候的大宮女,小跑著進來。
“殿下可回來了?”寧渙急切的走了過來,問道。
大宮女微微搖頭,垂眸恭敬的答道:“之前伺候殿下的人回來,說殿下跟幾位大人飲宴去了,怕是要晚些才能回來。”
說著,大宮女看了看天色,再看向寧渙,提議道:“娘娘如今身子重,要不還是先歇下罷。”
換言之,太子殿下今夜不一定會過來,寧渙便是等著,也不一定能等到人來。
可寧渙卻不肯。
她站了片刻,隨即吩咐道:“讓人準備好醒酒湯,你繼續去給我守著,只要殿下一回宮,立馬來告訴我。”
不過幾日未見,寧渙和慕容承的感情還談不上這般朝思暮想,不過既然慕容承把打理東宮的權利交給了自己,自己便是這東宮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既然是女主人,男主人外出歸來,她又豈能不迎他回來。
大宮女見她如此執著,也沒說什麼,點頭應下,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小宮女便端來了參湯,給寧渙提提神。
寧渙喝過參湯,到軟榻前坐下。抬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偌大的東宮,每日需要操心的事情可不少,寧渙還要擔負著打理寧府的事務,這幾日正巧是咕咚鍋準備重新開業的時候,她更是忙的不可開交。
原本沒想到慕容承會這般快的回來,手頭上還有一筆銀子準備轉出去交給店鋪週轉,現在慕容承回來了,她必須得謹慎些才行。
寧渙東想西想的,不一會兒便倚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亂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比之前的重了、多了許多,寧渙猛地睜開眼睛,抬眼看向殿門。
只有片刻的愣神,寧渙趕緊起身朝著殿門走去,抬眼便看見被人攙扶著有些踉蹌的慕容承。
寧渙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趕緊朝慕容承走去,攙扶的小太監很有眼色的讓了開來,寧渙伸手扶著慕容承,語氣帶著擔憂,說道:“殿下怎地喝的這般多,來人,快去把之前準備好的醒酒湯給殿下端來。”
大宮女聞聲趕緊去了,寧渙扶著慕容承進了殿內,寧渙揮退宮女太監,殿內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殿下醒酒湯馬上就來了,您先坐下歇息會。”寧渙扶著人到軟榻上坐下,又給慕容承倒了杯熱茶。
“這天寒地凍的,您要不多穿些。”寧渙把茶遞給了慕容承,之間相觸,感覺到一片冰涼。
她貼心的把殿內的炭火撥的更旺了些,一時間,殿內又暖和了不少。
慕容承今日本就多喝了些,冷風一激,他還能勉力維持清醒,這一到了暖和的地方,眼睛就忍不住開始打架昏昏欲睡。
他直接仰倒在軟榻上,抬手擋住眼睛,呼吸有些不穩,看得出來,他很不舒服。
寧渙放下撥弄炭火的鉗子,緩緩走到他身邊坐下,見他額間有些微的細汗,掏出手帕輕輕給他擦拭著。
淡淡的清香鑽進鼻腔,慕容承擋住的眼睛微微顫了顫,他深深的呼吸了兩口,那股清香彷彿糾纏不清的細絲,一層層的包裹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