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幫赫瀾洗清嫌棄。
不光那次,再往前追溯,當初赫瀾被人追殺至祭司堂,也是他包庇了她。
再往前追溯,他們初次見面,赫瀾與寂夜針鋒相對,子良選擇袒護她。
有太多太多他維護她的時候,但卻沒人記得。
子良不在乎,他要的從來都不是誰能記得他的好。
況且,他本來也不是個好人。
期間子良始終盯著她的眼睛,他淺笑著,彷彿絲毫不為自己的處境著急。
“你好奇我為什麼不為自己著急?”
赫瀾沒有點頭,但用眼神在確定他的話。
子良扭回頭,透過牢房高高的、卻很小的窗戶往外看,只能看見一小塊天,沒有云的那種。
“別人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麼,我是死是活都沒人擔心,還何苦掙扎。”他似乎是放棄了出去的念頭。
頓了頓,他又說:“我只是不理解一件事,整整十幾年了,我都想不通。”
赫瀾擰眉,“什麼事?”
“你為什……”
“赫瀾。”
寂堯忽然進入牢房,打斷了子良的話。
赫瀾回過頭,“你來了。”
男人走過來看了子良一眼,那眼神略有鋒利,沉默許久後他低聲開口。
“她不記得了,你問她也沒用。”
子良怔了下,後而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