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餘兄掛念,周某雖說命賤,但縱然喝酒嗆死,也不能似在你這等小人手裡,否則豈不是對不住我那沒見過面得爹媽,對不住他們二老賜給我的這一身皮囊!”周凌風大笑。
“我說周老弟,”肖飛從樓上視窗處爬出來,坐到欄杆上嬉笑道,“說話要留點口德,剛才那姓王的前輩已經不高興了。若是你再惹毛了這姓餘的後輩,你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你給我下來!”餘洪之聽媳婦把自己叫做“小輩”,不禁大怒,一抬手,兩支袖鏢打向肖飛。
“啊……”肖飛將身子一扭,躲過袖鏢,但卻失去了平衡,不由得從欄杆上栽了下來。
“小心!”周凌風心知再發又在扮豬吃老虎,也就配合他一下,飛身撲上去,接住肖飛的身子,卻聽得腦後風起,是餘洪之的暗器又到了,當下夾緊肖飛,足尖在樓角處一點,方向一折,又躲過兩撥暗器,回到臺上。
“餘兄好手段!”周凌風怒聲道。
“哈哈,”餘洪之打了個哈哈,“若非餘某出手,怎能勞駕周兄將這位仁兄 請上臺來?”
“肖某謝過餘公子了。”肖飛向餘洪之抱了抱拳。
“肖公子客氣!”餘洪之豈會聽不出肖飛話中的諷刺之意,但他定力也足夠高,居然就這樣把話給接了下來。
“那好!”肖飛整了整衣襟,“在下肖飛,一介書儒,請餘公子指教!”說著抽出摺扇,亮出門戶。
“這個……”餘洪之略一遲疑,接著就不顧齊仲制止的眼色,回應道,“也好,餘某就陪肖公子玩玩。”
“如飛……”司徒沉劍倒是急了,想制止。
“放心吧,沉劍。我自有分寸。”
周凌風靠上前去,將司徒沉劍扯向一邊,給將要動手的兩人空出地方,趁機在司徒沉劍耳邊輕聲道,“沒事的,他剛才已經將我的玉劍給掏去了。”
司徒沉劍一聽頓時明白過來:敢情肖飛剛才假裝失足,賺周凌風飛身相救,是為了他那把玉劍,再加上自己和肖飛本人的那兩柄,就是三柄了。這玉劍是萬丈海底的千年寒玉所雕成的,平時可以自行散發寒氣,如此一來,肖飛倒是有幾分內力可用了。
即使司徒沉劍等人出現,韓玉冰也一直沒有把目光移向這邊,而是一直盯著胡剛不放。而胡剛也感受到了韓玉冰的目光,轉過頭向他笑了笑,韓玉冰卻下意識的握緊了刀柄。
“請!”肖飛見餘洪之準備好了,便不再謙讓,揮扇點向餘洪之前額,用的倒是稀鬆平常的招式。
餘洪之冷冷一笑,抖出那兩支毒匕首,划向肖飛,肖飛顯然對他這毒匕首極為忌憚,慌忙躲開,而餘洪之卻得勢不饒人,一招緊似一招的逼向肖飛。
肖飛且戰且退眼看就差兩三步就到臺邊了,不由一急,將摺扇垂直打下,餘洪之揮起匕首向上一擋,只聽“啪”的一聲肖飛扇端吐出一抹金光,射在餘洪之肩上。
餘洪之吃痛,大退一步,歪頭一看,肩上釘了一支金針,咬牙拔下,針尖上一抹血色,“肖公子的摺扇好機關啊!”
肖飛右手拿摺扇輕輕敲打左手手心,笑道:“肖某針上的毒豈不是更妙?”
餘洪之大驚失色,連忙看了看手中的長針,“什麼,你用毒了?”
肖飛故意笑而不答,眼睛轉向別處,但面色上仍然忍不住笑意。
“哈哈,你唬不了我,這針根本沒毒!”餘洪之自負“毒公子”之名,沒有感到異樣,使勁將金針摔在地上。
肖飛不語,只是笑著看著餘洪之。忽然,後者臉色一變,緊捂傷口。
“噢,應該癢了,”肖飛輕語,“唔,現在酸了……疼……”
餘洪之便似著了魔一般隨著肖飛的話,一會使勁抓撓全身,一會又疼得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肖公子,在下管束不嚴,弟子無狀。煩請施手一救!”齊仲見勢不好,趕緊為餘洪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