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風不由暗暗看向肖飛,見肖飛點頭示意之後,便站起身道,“不瞞各位,這訊息,是我周凌風傳出的。”
“什麼?是你?”隨著史太炎吃驚的話語,堂上已經議論紛紛。因為,大家這幾天一直都在討論過這個問題,但周凌風自始至終都是一聲不吭,而今天他卻站出來說是他放出太子出遊的訊息的。
“不瞞各位,周某和肖先生、司徒少俠都曾經機緣巧合之下幫過太子,但形勢所迫未能繼續相隨保護。於是才放出風聲讓正道中人注意,不叫邪門歪道輕易得逞。”
“但此事為何前幾日未曾言明呢?”龍玉宣問道。
“龍公子,當時肖先生正昏迷不醒,試問,在我們的大恩人生死未卜的情況下,我們能靜下心來討論嗎?”周凌風反問。
眾人一聽,馬上回應“有理,有理”。這種事可不能否認,否則就是無視武林大救星的生死,此罪可謂不小啊!
周凌風見他說的話引起了應有的效果,馬上接著道,“既然大家都在關心肖先生的身體狀況,我周某人又怎麼會說出此事讓各位徒增煩惱呢!”
“既是如此,我們應該如何援救太子他們呢?”史太炎問。
“這個好說,我們丐幫弟子遍佈天下,要想查出他們二人的下落並不難,然後我們在高手前去保護便是!”柳開首先嚷道。
史太炎搖搖頭,“此計不妥,太子二人行蹤不定,叛逆和飛血樓等方面都找不到他們。丐幫想要找到他們恐怕也不易,再說了,即便丐幫找到了,萬一走漏風聲,豈不是壞了大事?”
“這可如何是好,”龍玉宣沉思道,“不知方丈大師有何高見?”
“阿彌陀佛,老衲也是毫無主張,”懷生雙手合十道,“不知肖施主與司徒施主有無辦法?”
“我?”司徒沉劍猛地抬起頭來,“晚輩正在想,如何才能既不分散正派力量,又可以找到他們二人。”
“有理!”肖飛笑道。
“但這說得輕巧,既不分散力量,又得有足夠的人手去尋找線索,還不能靜定叛黨……”史太炎沉吟道。
“其實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但是在這之前必須先弄明白一個問題,”肖飛緩緩道。
“施主請明示。”懷悟道。
“那就是:太子本來出訪的目的地是哪裡!”
“肖兄說笑了,若是我們都能猜出太子的意圖,那太子就不叫微服出訪了!”周凌風道,言下之意卻是讓肖飛快些說出答案。
“其實答案也很簡單,很多人早已經猜到,只是苦於無法知道具體的路徑,才不好前去謀害或相助。”
“哦?願聞高見!”史太炎道。
“首先,英宗皇帝年事已高,絕不會平白無故的讓太子出遊。而時局不穩,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也就是說,一定是出了什麼危機社稷安危的大事,才使得太子非親自出巡不可!”
“依肖先生之言,太子他們可能去了北關!”周凌風推測道,“北方瓦剌已經頻頻調兵,我看一場戰事已經在所難免。”
“這只是其一,”肖飛道,“還有東南沿海,倭寇十分猖獗,很有可能與王公大臣相勾結,意圖染指大明江山社稷。”
“如此說來,只需我們分兵南北兩處就可!”林行遲道。
“其實也不用兵分兩處!”司徒沉劍道。
“哦?”肖飛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司徒沉劍,眾人也是不解的看向司徒沉劍。
司徒沉劍自信的一笑,“因為太子二人正在前往北關的路上!”
“沉劍似乎很有把握,”肖飛笑道,“不妨說來聽聽。”其實肖飛也是猜測冷秋河會帶著太子前往北關的,因為前幾日在崆峒山下,驚鴻門的人曾經說過冷秋河二人會去邊關,而他和司徒沉劍確實也見過他們,而且還幫了他們一把。再說了冷秋河是在北關長大的,對那裡再熟悉不過。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己見冷秋河那一面也是二十天之前了,誰知道這二十天裡他們有沒有改變主意,他二人行蹤飄忽可是公認的。因此,肖飛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肯定冷秋河和太子會去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