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容華羞月,朗朗琵琶驚雲。綵衣如霞人如畫,玉盞香露沾唇。
化蝶離叢欲去,桃面垂珠失魂。卻道春光這邊好,何必他處苦尋?
“好啊,少敏,你敢作詞取笑我!”怡香大發雌威,“快給我再作一首!”
“是是是!小弟遵命,不知怡香姐第二首點什麼詞?”
“點絳唇。”
“好說,好說!”冷秋河滿口答應。
“少敏,我也要!”“我也要!”
“還有我呢!”
……
一時眾女齊呼。
“好好好,慢慢來,都有,都有……”
……
翌日,楊可渝求見英宗於御書房。
楊可渝奏道:“萬歲,昨日太子少傅冷秋河,於花街柳巷之中,填詞作賦,引弦而歌,實在有傷風化,更有損我天朝清譽!”
“哦?太師如此認為?”
“不錯,況且,微臣還懷疑冷秋河有受賄之嫌!”
“受賄?竟有此事?”
“正是!冷秋河每次去青樓都分文不付,而那裡卻出最好的姑娘侍候他。況且昨夜,京城內幾家大的青樓一齊停業,姑娘們都去了‘怡紅院’跟冷秋河吟詩作樂去了。”
“哦?全去了?”
“正是!此時已鬧得滿城風雨。”
“哈哈哈,太師多慮了,冷秋河不愧是本朝第一才子!此事別人想做,恐怕也做不出來。”
“可皇上……”
英宗皇帝笑著擺擺手,打斷大臣的話“太師,冷秋河年少氣盛,自負才子,吟花弄月,賣弄風流,也無傷大雅。且由他去吧。”
楊可渝無言以對,心知英宗袒護冷秋河。
“愛卿如無他事,先行退下吧!”
“微臣告退。”
英宗自語道:“果是不羈……,關卿!”
“臣在!”關抒自屏後走出。
“冷秋河何在?”
“冷少傅已於今晨從怡紅院直接出南門離京。”
“你們準備的怎麼樣?”
“皇上放心,一切均按微臣與冷少傅計劃進行。”
“嗯,好!關卿處事穩重,要不然朕可不敢任由這倆小子胡來。”皇帝思忖一下才說道。
此時,冷秋河已在十里長亭與扮成富家公子的太子朱見深會合。跟隨太子的還有六名大內侍衛。於是,一行八人輕裝向南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