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還是讓媽媽去吧,”劉媽媽忙攔道,“你們還是在這兒好好陪陪狀元爺吧!”說罷樂呵呵地走開了。
其實劉媽媽並不怎麼喜歡冷秋河,他每次都來白吃白喝不說,還引開了一些姑娘,讓客人們頗有怨言。但說實話,冷秋河的到來並沒有使“怡紅院”損失多少,反而大賺了不少,因為他這一來,姑娘們的情趣就會空前的高漲,歌才舞技也發揮的淋漓盡致,不僅熟客叫好,還吸引了不少客人。因此,劉媽媽也開始喜歡他了。
“對了,翠茵姐,你不是要唱個曲子嗎?”冷秋河問。
“好啊,待我拿琵琶來。”
不一會兒,翠茵懷抱琵琶端坐當廳,手指撥處,脆聲立起,她開始唱道,“洛陽路旁春光好,百花鬥豔,蝶舞鶯鬧,山似畫來柳如眉,問君何處任逍遙,任逍遙。”
“好!”冷秋河撫掌讚道,“翠茵姐,我等今宵就在此間逍遙如何?”
此時,已換回女裝的詩兒道:“少敏,為姐姐填首詞曲兒吧?”
“好啊,姐姐要什麼詞?”
“西江月,如何?”
“好,拿筆來!”
馬上就有丫鬟將文房四寶奉上,冷秋河負手起身,環視一週,又走到劉媽媽準備好的酒菜前,自斟一盅酒,仰頭飲下。
眾女子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冷秋河放下酒盅,走回案前,提筆就書,立時完成。
“葉……”怡香低聲念道。
“莫念!”冷秋河打斷她,將詞遞與詩兒,“詩兒姐,唱來。”
於是,詩兒接過翠茵手中的琵琶,自彈自唱道:
(西江月)
葉去霜落月冷,紅羅香霧輕搖。極盡人間殊絕色,有花方覺酒好。
燕歸鶯藏空寂,春帳脆聲繚繞。可嘆道尊仙羅漢,不識人生奇妙。
“狀元爺笑在下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羅漢?“房頂上一個清越的聲音問道。
姑娘們一聽房上有人,不禁花容失色。
“難道不是嗎?”已坐在酒桌旁的冷秋河舉杯問道。
“在下雖不賞曲,不憐香,但有一樣,在下貪酒。憑此一物,狀元爺,失算了!哈哈……”笑聲漸遠。
“這倒是個爽快之輩。”冷秋河自語道。
“少敏弟,人走了?”清兒悄聲問。
冷秋河點點頭,“嗯,走了。來,我們接著來,繼續,來,喝酒!”說著,一仰頭,又是一盅。
“少敏弟,你也為人家填首詞嘛!”怡香搖著冷秋河的左臂道。
“哦?怡香姐想要什麼詞呢?”
“我也要‘西江月’。”
“原來這妮子吃醋了!”翠茵笑道。
“去你的!”怡香大嗔。
“好好好,拿琵琶來,小弟為怡香姐唱一曲西江月。”
接過琵琶,調好音,撥絃唱道:
(西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