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夜冕輕抬了下眼睛,手上斟茶的動作沒停,沒料到花小魚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其實這事都是那女弟子惹出來的,藉著這幾日能自由出入前山接花花去練功的緣故,瞧見了阿籬姑娘誤入“蘭花間”的事,便順口告訴了憐嫵。憐嫵一時鬼迷心竅犯了糊塗······不過好在你是她的未婚夫婿倒也不打緊。”
老人說到花憐嫵的時候明顯一筆帶過,顯得有些敷衍。
秦夜冕心中瞭然,早就知道這事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沒有作聲,而是低著頭自顧自地斟茶倒水。
老人的話雖然說的含糊其辭,但床底下的籬落還是聽明白了。
她沒想到花憐嫵居然招的如此輕易,倒有些出乎意料。
但一想又突然明白了什麼。
猜想女人大概是想借這件事逼婚大人,畢竟兩人是未婚夫婿,又坦誠相見過了,大人這下怕是想不娶都不行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感覺吃東西都食不知味了。
“至於那件衣服······!”見皓陽不作聲,老人反而自己提起,只是略沉吟了會兒後才一臉無奈道,“憐嫵一時氣憤,拿走了阿籬姑娘的衣服,不過她本沒有惡意,就是想氣氣她。可誰知那女弟子想出了餿主意,還找來了男弟子的褥褲,所以小魚將軍已經將她打入地牢了。”
老人話裡的意思秦夜冕聽懂了,就是在告訴他花憐嫵是清白的,並沒有與花家弟子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好讓他安心。
“這就完啦?”媽的,把什麼都推在女弟子身上,這花家堡的人可真夠不要臉的。
籬落氣得眼睛都綠了,嘴裡嚷嚷著抱著果盤一骨碌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怎麼?阿籬姑娘有意見?”見籬落突然蹦躂出來,老人看了她一眼,頗為不耐煩道,“昨夜憐嫵確實不該,可你不也去了嗎?”
“我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她是故意脫了衣服去的,這是一樣的嗎?”籬落一手摟著果盤,一手胡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往床上一坐不甘示弱道,“而且還偷了我的衣服,你說她想氣氣我,你怎麼不說她是覺得我衣服好看才偷的呢?”
“你這孩子?”老人被氣笑了,指著鼻子罵道,“那你不也一通胡說將她給嚇暈過去了嗎?”
“我若不瞎說,難道把她昨晚沒有穿衣服闖入“蘭花間”勾引大人,又被大人呵斥的事給說出去?那你們花家人的臉面豈不是蕩然無存了。”
“咳咳咳······?”籬落話音剛落,老人突然咳嗽起來,而且咳得老臉一片通紅,最後還是喝了好幾杯水才勉強冷靜下來,然後一臉尷尬地望著秦夜冕道,“這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可這事的主謀既已認罪伏法,憐嫵也被小魚關進了祠堂,那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說阿籬姑娘也並未受什麼影響,大家不如退一步。畢竟憐嫵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和阿籬姑娘將來也要抬頭不見低頭見·······。”
“誰要與她抬頭不見低頭見啦?”一聽憐嫵要嫁給大人,籬落氣得口沒遮攔道,“她這樣的人還想嫁給大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說完,她拿起一塊點心用力咬起來,好似想將花憐嫵給咬死一樣。
“這是秦花兩家定下的親事,與你這小丫頭片子有什麼關係?”老人顯然不高興了,狠狠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