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誠氣沖沖地對靳立川說:“逆子!快去把你媳婦追回來!”
楊青梅的想法與靳遠誠相反。她抱著額頭,假裝說:“我要是咯嘣死了,就是被她氣死的。”
靳立川很著急,馬上來扶楊青梅:“媽,你還好吧?”
“媽,現在頭疼了!”兒子扶著母親上樓,楊青梅一把抓住靳立川的手,不肯讓他離開。
靳立川回頭一看,只見許傾心瘦弱的背影,但楊青梅的哀求,他擋不住。他只能說:“好。”
“好”字傳進許傾心耳中,原本還有的那麼一點兒僥倖心理,徹底摧毀了。
現實遠沒有電影那麼甜蜜,她永遠是那個被拋棄的人。
靳立川把楊青梅哄睡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離開了。
在這個時候,再想去追許傾心,早就來不及了。
她居然就這麼走了?
靳立川居然也沒追?
靳立川站在二樓的走廊裡,望著下面空蕩蕩的大廳。他的心似乎被掏空了,莫名地不舒服。
“追悔莫及了?”靳遠誠的聲音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混雜著若無其事的嘲諷。
靳立川突然明白了。他一直都很機警,但現在他為一個許傾心分心了。這不是一個好苗頭
如果靳遠誠沒有捏住遠泰集團的股份,他也不會娶許傾心進家門!沒有她,靳家也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這裡,靳立川心煩意亂地諷刺靳遠誠:“我有什麼要後悔的,後悔的人應該是你。”
靳遠誠停頓了一下:“我?”
“不是嗎?讓我娶一個我母親不喜歡的女人,今天的亂七八糟足以證明你確實沒眼光。”
靳遠誠不慌不亂地問:“你敢說你對她沒有感情嗎?”
“當然,我向她提出離婚。你沒聽見嗎?”
說著,靳立川從褲兜裡掏出煙盒,磕了磕煙盒咬住……
無情的語氣和煙霧用複雜的情感遮住了眼睛:“只要她不答應,我就一直提。等她受不了了,我就解放了。”
靳遠誠揉了揉眉心,心平氣和地說:“兒子,我從來沒有這樣期待過。我期待你能在許傾心身上栽個大跟頭,證明我是對的。”
靳立川回頭看了看父親,滿臉的叛逆:“到時候再說吧。”
只見他穿過打算下樓的路口,靳遠誠擋住了左邊,問道:“你要走?”
靳立川的嘴唇緊閉,他對父親的阻礙很不高興。
從童年到成年,他順從自己的母親,他對自己的父親,一直是抗拒的。
在小兒子的注視下,靳遠誠並沒有生氣,只是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你不是不在乎嗎?這是急著回家安慰她嗎?”
靳立川輕彈灰燼,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生氣:“你理解錯了,我要去醫院照顧楊雨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