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靳立川的手機響了。他的臉立刻黑了,懊惱地抬起了頭。他的前額和頭髮散亂,襯衫凌亂不堪,胸口的肌肉在有力地抽搐。整個人都無可救藥了。
手機不停地響,他只能暫時把許傾心放下,去接電話。
幾秒後。
許傾心走近一看,靳立川的眼睛從抑鬱變成了驚訝!興奮!
緊接著,她聽到他懷疑地問:“楊雨瑤醒了嗎?”
對方給了肯定的回答,靳立川馬上高興地回答:“我這就去!”
結果楊雨瑤醒了。
鬆了一口氣後,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向許傾心襲來,她的腰部暫時感到疼痛。
靳立川看了一眼分神的許傾心:“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許傾心恢復了理智,想從地上爬起來。不過,他的腰有點疼,身子也有點伸直了。他覺得很不自在:“你先走,我稍後到。”
靳立川見她臉色不好,以為許傾心是在跟自己發脾氣,可是現在他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她:“你隨便吧。”
直到他的身影在家裡消失了,許傾心抖著手指,撩起衣服。她的脊背的位置都紅了,甚至腿都一直疼。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回到二樓,找到急救箱,取出一塊膏藥貼上,然後匆匆趕到醫院。
在重症監護室外,許傾心剛剛開啟門,目光就直了。
靳立川抱著楊雨瑤走出浴室。看到她,他一點也不覺得不舒服,把楊雨瑤安全地放回了病床上。本來,他打算把被子給楊雨瑤蓋上,但他聽到她微妙的要求:“師兄,我想坐一會兒。”
“是的。”靳立川慢悠悠地補充道:“但你不能坐那麼久。你的身體不好。”
楊雨瑤笑了一聲“嗯”,轉身向冷冷的許傾心打招呼:“許部長。”
許傾心忐忑不安地回答。關上門後,她坐在楊雨瑤對面:“感覺怎麼樣?”
楊雨瑤抬起她的小臉:“我沒事,就是累了。即使去上廁所,我也得麻煩師兄。”說完,楊雨瑤孤獨地耷拉著眼皮:“什麼都幹不了。”
靳立川拿起水杯不快地說:“怎麼就什麼都幹不了了呢?”
楊雨瑤眨眨大眼睛,趕忙解釋說:“我就是隨便說說,師兄,您別生氣。”
靳立川深吸了一口氣,把杯子遞到她蒼白的嘴邊,說:“我不生氣。我只希望你不要亂想。”
許傾心聽了他們的話,突然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待在這裡了。
“許部長!”楊雨瑤突然把話題引到她身上:“這幾天讓你跟著擔心了,我感覺你瘦了很多。”
“沒事。”許傾心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但並不覺得自己瘦了。使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乾燥的面板。
最近,靳立川的作息不規律和忙亂,讓她做什麼事都沒心情,連個爽膚水都沒拍過。
結果,她笑得僵了。
“聽我爸爸說,師兄這些晚上一直在這裡照顧我。那白主管怎麼辦?”楊雨瑤假裝無意地問道。
許傾心的嘴微微嘟起:“我無條件的同意啊,病人是最重要的。”
“許部長不往心裡去就好。”楊雨瑤低笑著,面板的血色在陽光下略顯奇怪。
靳立川放下手中的水杯,轉身問楊雨瑤中午想吃什麼。楊雨瑤聰明地說:“師兄,我沒那麼挑剔,你不必為此擔心。”
靳立川的臉色柔和了下來,但太好看了:“那喝稀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