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眯起眼睛看了看。也許他心裡對靳立川有怨恨,他的話聽起來不是很好聽:“你這也太瘦了,難怪青梅在電話裡告訴我,說她不能生孩子了。”
“……”許傾心的問候哽住了他的嘴。
靳立川眯起桃花一般的眼睛,冷冷的說:“你管的太寬了,隔山不為鄰。”
“但你有責任為靳家傳宗接代,”老爺子吼道。
靳立川冷笑道:“大哥都生了兩個了,還不夠嗎?”
“只要你還姓靳,你就得生孩子。”
“大哥跟我本來就是兩個人,不可能走同樣的路,我也不想跟他後面!”靳立川說完這句話,準備轉身離開。他非常生氣,抓起桌上的茶杯往靳立川身上砸去!
靳立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沒看見,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他連躲都沒躲。
“砰!”的一響,他的肩胛骨被重重地砸了一下,面板很快就青腫起來。
奶奶說:“啊!小川!”
目睹靳立川受傷的全過程,許傾心的心被揪住了。她問老爺子:“爺爺,你為啥打立川?”
靳老爺子驚呆了。他沒想到靳立川能忍受。
聽到許傾心的提問,靳老爺子馬上恢復了他一貫的尊嚴:“我在教我的孫子,你有什麼意見嗎?”
“那你不能……”隨便打人吧?
話還沒說完,靳立川就舉手製止了他。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輕蔑:“別再告訴他了。”
許傾心用反手抱住他,看著他的傷勢,心痛不已。一家之主怎麼會樂於打孫子呢?
奶奶憤恨地跺著腳,最後拽著許傾心和靳立川住進一間客房,然後送了一個藥箱進去。她回到了靳老爺子身邊。
靳老爺子的臉色仍然黑著,但他的話裡透露出了一個輕微的擔憂:“那個臭小子是個大障礙嗎?”
奶奶故意坐得離他遠一點,連眼角的細紋也充滿了怨恨:“你把小川打死算了!打死他,你就省心了!”
“你倒是說呀,小川沒事吧?”靳老爺子左手握著柺杖,不耐煩地戳著地面。
靳老太太一點也不害怕,還挖苦道:“別問我了,你為什麼自己不去看看。”
看到妻子在生自己的氣,靳老爺子嘆了口氣:“剛才我糊塗了。我不該下這麼重的手,好嗎?但小川就是故意在氣我。我的孫子孫女中,哪一個不喜愛我,光頂撞我呢?只有他!”
靳奶奶瞪著靳立川:“他願意來看你,你還不知足?你忘了自己對他做過什麼,嗯?”
靳老爺子哼了一聲:“你是說,我曾經趕走過他的女朋友?那個女人不地道,水性楊花,配不上咱們的小川。如果我不這樣做,小川成了笑話了。”
客房。
許傾心用蘸了藥油的棉籤在靳立川紅,腫部位塗抹。她抬頭看著他,認為他會說些什麼。出乎意料的是,他很沉默。
不由自主,許傾心把之前在豪車上對她說的話:“爺爺好像對你很嚴格?”
靳立川的眼睛微微疼了一下:“總是這樣。”
許傾心分析:“你倆有什麼誤會嗎?”
靳立川面無表情地說:“沒有!”
許傾心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你騙我!你今天完全不在狀態。”
靳立川心裡抖掉了自己還在忙著給自己抹藥的小手。他覺得很不耐煩,說:“你滾出去,別讓我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