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不想和吳青妮爭辯。她心平氣和,客客氣氣地說:“吳小姐,請讓我進去吧,我想進去洗手。”
許傾心冷漠的外表,讓吳青妮活像個不停地跳上跳下的小丑,這讓吳青妮更加生氣:“是我讓你的?真有意思?憑什麼?你算個什麼?就要求我給你讓路?”
許傾心很有涵養:“那我就給吳小姐讓路吧,這樣行不行?”
吳青妮還是像個惡霸一樣擋在門口,心想她不會讓她這麼做,不如把許傾心憋得尿了裙子。
轉眼間,吳青妮注意到了許傾心胸前的戒指和項鍊。她笑了兩聲:“你脖子上的戒指不會是個水鑽的吧?某多多拼來的?”
說著,手就要去摸。
許傾心躲開她的手,冷冷地說:“吳小姐,不要碰別人的東西。你家裡人沒有教你這麼簡單的道理?”
吳青妮厭惡地放下手:“我號線幫你看看這條項鍊值不值二十塊錢,你還這麼小氣。”
然後她又問了一些刁鑽的問題:“這麼緊張這項鍊跟戒指,難道還不值二十塊錢?是怕讓我看出來,怕自己丟臉嗎?”
面對吳青妮的質問,許傾心漠然一笑:“多少錢買的不重要。只要送禮物的人有心。”
吳青妮只覺得許傾心是打腫臉充胖子,眼裡滿是諷刺。
話不是投機取巧,不等吳青妮表達自己的態度,許傾心側身她走進洗手間。
吳青妮被打得後退了一步,氣得拳頭都攥緊了。
她冷冷地看著許傾心。洗完手,她輕輕開啟皮包的紐扣,拿出溼紙巾擦手。十個手指慢慢地互相擦著。她是真正的貴族夫人。她矜持而高貴。
吳青妮以為許傾心就是用這樣的一雙手來逗靳立川,恨不得把許傾心的手指一根根地掰斷。
突然,她想起了這件事。
吳青妮趁許傾心扔垃圾時,迅速從衣領上取下一件小東西,藏在許傾心的手包裡。
吳青妮完成了這項工作,高興地擺弄著頭髮,轉身走出了浴室。
扔完垃圾,許傾心自然地扣好了袋子。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當她回到大廳的時候,碰巧看到了由靳立山的兩個孩子,於是走下了臺階。
兩個小傢伙合在一起估計挺重的,這些重力壓下來,靳立山的腳看起來更瘸。
但靳立山卻依舊心安理得,一步一步向前,這樣一個百折不撓的人,你真的無法將他與“殘疾人”這個詞聯絡起來。
舞臺中央,一輛銀色的餐車上放著一個好幾層的生日蛋糕,代表著兩個孩子的生日。
歌聲響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我們在一起快樂……”
漸漸的,原本散落在舞臺周圍的嘉賓們開始向舞臺靠攏,靳立川在楊青梅的陪伴下緩緩走上臺階,接近了大哥靳立山。
熙熙從靳立山的懷裡跳出來,抱著靳立川的大腿,笑得溫柔可愛。
楊青梅讓年輕一代一起吹蠟燭,但是沒有人記得喊許傾心。
當最上面的蛋糕被靳家人切開時,許傾心知道是時候離開了。在靳家人的眼裡,她總是一個陌生人。
最關心她、最信任她的靳遠誠沒有來吃飯,因為他不喜歡熱鬧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