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是來滅門,心情格外好,而只要殺了魔尊,他的心境便會扶搖直上。
心的力量玄之又玄,也許你境界高了,但被人打壓多了,便是眾生不得寸進,甚至不如那些懷了一腔怒火的屠狗賣肉之輩。
心力若盡了,潛力也到頭了。
而心力,就是道心,就是你認可的東西,你未知奮鬥的東西,若是你曾敗過,又曾再越過,某種程度上便是止步於此了。
真王才一到達萬劍宗,便是被包圍了起來。
包圍他的是萬劍宗弟子。
從高空俯瞰,只見諸多弟子踩踏劍輪,裡三層外三層地如厚重半月包籠著這入侵者,而還有更多的修士得到資訊往此處趕來。
真王露出輕鬆之色,雙手抬起招了招道:“來啊。”
話音落下,漫天便是響起了細密的嗡嗡聲,
好似萬千蜜蜂扇動羽翼,發出的齊鳴之聲。
那是諸多飛劍的清音,如萬雀振羽于山林,而攜來龍捲般的風暴,
鋪天蓋地、連珠箭射般的寒光在修士們掐動劍訣、御起飛劍之刻,便已穿透了長空,一瞬間劃拉出不同空間距離,頻繁細密、毫無間隙地撞擊在了真王身上。
一時間,真王開始後退,被撞擊的連連後退,
但他只是後退,卻沒有半點受傷,
因為他體表有一層黑膜,
即便那一把把洶湧的怒劍上蘊藏著天地威能,卻亦無法破開那黑膜,好像雨落大湖,每一次衝擊,都不可能讓湖面被擊碎。
真王哈哈大笑著懸空而立,他在飛劍裡感受著此時心底的痛快。
能被東方第一的宗門如此攻擊而不傷,心中實在是痛快。
於是,他冷冷瞥了一眼腳下諸多修士,生出一種不過是螻蟻的感覺,而吐出一聲:“廢物!”
他雖被飛劍的凌厲波濤拍打回去,卻是毫髮無傷,心中寫意輕鬆。
而忽然之間,他感受到了一股古怪的注視。
那注視在他身後。
真王回過頭,只見知客崖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龐大的身軀,橫長的體型,顛著的肚腩,還有田園風格的可愛花裙子。
裙裾的小野花在寒風裡飄著,露出其下白花花的大象腿。
“魔尊!!!”
真王一驚,旋即便是露出喜色。
可他的喜色才露出,便是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從高崖上撲來。
魔尊的頭竟然變得極長,化作了一條跨天的恐怖巨蟒,蟒口就是這血盆大口。
真王不慌不慫,任由自己被那大口吞嚥了下去。
只要到了她腹中,那麼就直接用一種近乎於享受地姿態,去虐殺這讓歷史都浸透了鮮血的魔尊。
他定要讓這噁心、變態、嗜殺的女人嚐到痛苦。
懸崖上,魔尊收回了頭,吃了敵人,然後打了個飽嗝。
她摸了摸肚子,雙手翹成小花的形狀,“啦啦啦”地哼著明明應該可愛的歌曲,往山下跑去。
然後...
真王沒出來。
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