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乖。”
“師姐!!”
“乖~~~”
“好。”
簡短的對話後,杜白便是縱劍離去。
魔尊繼續吃著蛋糕,然後掃了掃反骨仔們,忽然伸出雙叉的舌頭舔了下嘴邊的奶油,緩緩道:“下次他們再叫你,帶上我。”
眾人哪裡敢說什麼,只能道:“是...”
...
魔尊並沒有等到機會。
因為這西方宗門的人似乎也並沒有太重視這幾個反骨仔,只是希望這萬劍宗的反骨仔能夠在事後幫他們收拾殘局,成為傀儡協助治理罷了。
在初冬時分,一道蒼茫的身影已負手隨風,拾階而上。
若是從高處俯瞰,便可看到這身影周邊環繞著影影綽綽的修士。
這些修士便如隨將出徵計程車兵,遠遠隨著那身影。
那蒼茫身影走到知客崖邊,掃了一眼懸崖邊聳著的血紅石碑,石碑上刻著“萬劍宗”三個字。
那身影冷哼一聲,石碑便是直接被天地之力碾的粉碎,屑末亂舞,隨風如淵,不留半點殘餘,這似乎也在預示著今天的萬劍宗亦將被掀起腥風血雨。
這身影站在懸崖邊,臉龐左頰一道黑色的傷口猶如未愈,猙獰可怕,而黑霧繚繞之間,隱約可見他肌膚之下那深漆如墨的黑膜。
此人,正是之前收服了北斗山莊的“三王”之一的真王。
此時,他遠眺一十八里外的雄巔,那五彩霓光烘托裡的宗門,一雙眸子帶著濃郁邪氣以及喜意。
“宗門之戰,便是趁你病要你命,搶的便是一時之機,
而今日,是我西方贏了,是你東方敗了。”
說罷,真王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得意和期盼。
無他...
兩百年前,在那一場恐怖的屠殺裡,他差點被魔尊給宰了,而臉上這一刀兩百年也未愈的傷疤便是當時留下的。
而如今,魔尊未有出關的訊息,而無論如何,十三境的魔尊便是業力再強也不會是十四境的自己的對手。
沒什麼原因,十四境的黑膜不可能被攻破,如此而已。
而說來也好笑,十四境的踏入方式簡直簡單的可怕,只不過需要運氣好到發現一樣東西而已。
真王長袍烈烈飛舞,他凝望著那遠處如被巨力絞過、而呈現螺旋上升的山峰,以及山峰上的宮殿群,便是搖搖頭,露出一副已然勝利後的感慨模樣。
隨後一步踏出,身形便是向著穹宵飛去。
是的。
他已經十四境了。
他是這片大陸現在為數不多的十四境之一。
現在不浪,什麼時候浪,人生難道不就是為了強的時候去浪麼?畢竟自己可不是個窩囊廢。
想著的時候,
真王腳下五彩雲海瞬間掠過。
風流激盪,如波濤兩分。
再看時,那真王已經落在了萬劍宗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