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哥哥進宮了嗎?”慕清綰修養了幾日,完全沒了幾日之前的脆弱,掀開被子就衝到了梳妝檯前“玲瓏,快給本宮梳頭,”身後無人回應,一雙白皙的手從身後伸過來,拿起了桌上的木梳“玲瓏,快點,我急著去見蕭何哥哥。”
“你這丫頭……”慕清綰聽著這個聲音突然感覺不對“母后!”再往後一看,玲瓏還站在幾步之外。
“你這個丫頭啊!”冷輕痕寵溺的颳了一下慕清綰的鼻頭“還是那麼毛毛躁躁的。”
“母后,你都好久沒有給清綰梳過頭了。”
“傻丫頭,你都多大了,還要母后給你梳頭,母后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生下你皇兄了。”
“清綰也馬上就可以嫁給蕭何哥哥了嘛!”冷輕痕看著鏡子裡面清綰的笑容,突然有些擔心。
“蕭何哥哥!”蕭何正在自己的房間收拾著床鋪,聽聞公主的聲音,急忙回過頭行禮。
“公主殿下。”“你這是怎麼了?蕭何哥哥,幾日不見,你怎麼消瘦成了這樣?”,蕭何的床前只點了一盞燈,昏暗的燭光下,蕭何顯得很滄桑。站了大半天,蕭何本就已經全身無力,公主又偏偏是個風風火火的性格,不由得讓蕭何心中有些煩躁,無心應付。
“公主殿下,草民賤命一條,無需公主操心了。”蕭何疏遠的回答“天色已晚,為了公主的名聲,請公主先回自己的寢宮吧。”
慕清綰自然聽出了蕭何言語中的逐客之意“你……”她也是個急性子,索性也不再搭理他,憤憤地摔門而去。
冷輕痕還沒來得及離開慕清綰的寢宮,就撞見了風風火火跑回來的女兒。
“母后!”慕清綰的心裡有些委屈,看見了冷輕痕就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撲進冷輕痕的懷中哭了起來。
“怎麼了?我的好女兒?”冷輕痕輕輕地拍了拍慕清綰的後背,輕聲輕語的問道。
“母后,為什麼蕭何總是對我冷冷淡淡的,明明我已經為了他做了那麼多……”慕清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為了救他,我在皇兄的大殿前跪到昏倒,為他的失職求情,我真的為他做了很多,可為什麼他對我還是那麼冷淡……”
冷輕痕把慕清綰讓進了屋裡“許是他有什麼事不能太靠近你呢?”拍了拍慕清綰的頭“我的女兒這麼好,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慕清綰好似如夢初醒一般,突然抬起了頭,帶著哭腔說道:“對了,我剛才看到他的時候,他比之前消瘦了許多,整個人都很虛弱的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對,等明天把他叫到母后殿中,母后跟他好好談談。別擔心。”冷輕痕摸著慕清綰的頭,雖說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女兒,但這個蕭何也未免太過不識抬舉,都已經不是朝堂上的官員了,還總是端著架子,是時候要跟他好好談談了。
次日
蕭何依舊在慕初然的桌邊不停地磨墨,一個身影突然闖進了他的視線,模模糊糊的能看出一個輪廓,不過能在皇宮之中如此肆無忌憚的人,恐怕也只有清綰公主了吧。
“皇兄,跟你借蕭何哥哥一用,母后請他過去賞花呢。”慕清綰彷彿忘記了昨晚的事一般,親暱的挽上蕭何的手臂。蕭何一反常態的沒有掙脫,隨著她挽住。
慕初然抬頭看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許了。
慕清綰開心的挽著蕭何蹦蹦跳跳的出了書房,身上的傷還沒痊癒的蕭何,沒有辦法跟上慕清綰的腳步,只能弱弱的叫了一聲“公主。”
這算是蕭何除了行禮之外,第一次主動叫她“蕭何哥哥,怎麼了?”慕清綰滿是期待的看著面前的蕭何。“公主,草民前幾日受了傷,公主可否,可否稍微走的慢一些,草民一定會盡力跟上的。”
“蕭何哥哥你受傷了?”
“公主不必擔心,只是小傷,只是體力尚未恢復,還要耽誤公主您的時間,請公主贖罪。”
慕清綰從他的臉色上確實看出了他的不適,“那咱們,就慢一點走好了,沒關係,等下和母后解釋一下就好了。”
慕清綰說著,又用手挽住了蕭何向太后的寢宮走去。
“草民蕭何,拜見太后。”冷輕痕上下打量了面前這個男子,雙目無神,全然沒有了上次見面時的那種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