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翼才剛回到攝政王府,就被雲決攔住了去路。
不悅的皺了皺眉,墨染的眸子裡疲憊萬分,他問道:“何事。”
雲決偷偷看了他一眼。“是汴州。”
雲清剛將馬安置,聽到這話立刻奔了過來。“爺不是讓你仔細注意汴州的動靜嗎?怎麼還會出事?”
“這……”雲決哀怨的看了雲清一眼,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說啊。到底出了什麼事?”雲清急道。
“汴州生了洪災……”
“什麼……”
身子晃了晃,風飛翼道:“什麼時候的事?”
雲決拱手。“半個月之前……”
拳頭緊了緊,風飛翼強自鎮定道:“為什麼訊息會傳回來的這麼晚?”
三日之前雲決才讓人通傳他汴州只是有異動,可等他都城,卻是過了半月……
這也就是說在幽州瘟疫過後,汴州就緊接著出了事。
抿了抿唇,來不及回屋休息,他轉身就走。“雲決,隨本王入宮。”
蘇亦彤正為汴州洪災之事急得跳腳,就聽見外頭問安的聲音不斷響起。
“攝政王殿下……”
等到問安的聲音近了,蘇亦彤才知曉來的人是誰。面上一喜,她提起衣襬就朝殿門跑去。
“去哪裡?”
猝不及防的與風飛翼撞了個滿懷,蘇亦彤的腦子有點懵。“風飛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揉了揉她撞疼的腦袋,風飛翼拉著她就往裡走。
雲清跟在二人身後,抬眼掃向殿中整齊排列的一眾人,不禁暗暗砸了咂舌。怪不得皇上近來做事越發不顧後果,原來是有了可倚靠之人。
“你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蘇亦彤拉著風飛翼的手,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心安。
疲憊散了些許,風飛翼垂眸看她。“陛下這般著急尋我,可是也知曉了汴州之事?”
“你也知道了。”小臉立刻垮了下去,蘇亦彤聳拉著胳膊道:“現在該怎麼辦?”
瘟疫她尚可利用現代知識助一臂之力,但水災什麼的,她是真沒經驗。若不是穿越到離國之時,為弄清楚離國的地理位置曾熟記過地圖,怕是連汴州是哪裡都不知道。
看了眼案上被揉皺的地圖,風飛翼道:“此事蹊蹺,還需從長計議。”
“可是……”蘇亦彤急道:“我們等得,汴州百姓等不得啊。”
“陛下可知道汴州水災過去了已有半月之久……”
“什麼?”
“你沒聽錯,本王也是剛得到訊息,”風飛翼整理了下地圖,指著上面一處四面環水的地方道:“陛下請看這裡。”
聽了他的話,蘇亦彤伸長了脖子往地圖上瞅,也未看出其中關鍵。“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