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彤號召天下百姓募捐善款的聖旨一出,天下百姓譁然。
有質疑的,有問責的,也有相信的……
但這些,蘇亦彤才沒放在心上。
全國各地募捐的銀兩每天都在往都城送,風飛翼雖然富可敵國,但在天災面前,還是有心無力。
等最後一批藥材運到幽州的時候,他便連夜帶著雲清趕回都城。
風飛翼一走,幽州的主心骨就散了,瘟疫之事便暫時擱置,獨留繆神醫留守幽州,以備不時之需。
“爺,您這一路馬不停蹄的,要不先歇歇……”雲清很是擔憂的看著面前不發一言的人,小心提議道。
不眠不休的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程,這哪裡是在趕路,這分明就是不要命。
“她在等我……”丟下一句,風飛翼翻身上馬,俊美無儔的臉上卻是愁容遍佈,似心有不安。
當初在得知蘇亦彤安全抵達都城之時他就應該離開,但云決卻突然傳來訊息,汴州近日異動頻頻,似又有人暗中佈局。
為確保幽州萬無一失,以防背後之人趁他不備再出手,他才一直逗留到了現在。
只可惜,他料錯了蘇亦彤並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就在她回城後的第五日,天子為幽州百姓募捐善款之事便已傳得人盡皆知。他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既喜又驚,恨不得立刻飛回都城,助她一臂之力。
但幽州事態嚴重,似一直有一雙手在暗中操控一切,拖住他的雙腿,令他分身不得。
思及此,他又加快了速度。
雲清在後頭追趕,一雙眼疲憊的差點合上。主子啊,您不累,屬下累啊,休息一會也好啊。
狠狠一拍大腿,他只好認命地加快了速度。
這日,天還未亮,就有人急匆匆的敲響了怡和殿的大門。
“誰?”揉了揉眼睛,蘇亦彤有點想發火。睡個懶覺容易嗎?怎麼總有人不知死活。
“陛下,不好了。”
“不好你大爺……”小聲的罵了一句,蘇亦彤光著腳就下了榻。
不等她走出屏風,那端殿門就已被風月拉開。
燈火的亮光一下湧了進來,人影連綿不絕,不一會就擠滿了怡和殿。
這麼大的陣仗?挑了挑眉,蘇亦彤站在屏風後,不悅地道:“跟了朕這麼久,連輕重都分不清了嗎?”
為了能睡個好覺,她都不知道跟這些影衛交代了多少次。
偏生她這話說的一點力度都沒有,上一秒剛說完,下一秒就會有人重複。
“陛下……不好了。”
“說。”披了件外袍,蘇亦彤從屏風後繞到了桌案前,斜眼看向臺下眾人,眸子裡的神色深淺不一。
影衛們知錯的低下頭,“陛下,汴州出事了……”
“什麼汴州,不是幽州嗎?”蘇亦彤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清醒,聽了影衛這話,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氣極反笑道:“風飛翼不是還在幽州嗎?能出什麼事!”伸了個懶腰,她揮手喝道:“退下吧,沒事就不要來……”
“陛下,是汴州,不是幽州……”有膽大的影衛窘迫道。
“什麼。”打了個激靈,蘇亦彤立刻清醒了過來。“地圖呢,把地圖拿來。”
“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