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任再苦口婆心,七夜就是聽不進半顆米粒。
揪得夜鶯幹瞪著,也是心急如焚。
怕只怕他惱在情緒上,衝動了,或是中了圈套。
怎麼勸阻,分析利弊,軟磨硬泡,七夜就是不理不睬。
他一頭沉浸在壓抑中,變相地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救回義父,義不容辭,想象著局勢。
“蟲尾巴!”突然叫道,撥開雲霧,便徑直往屋外跳去。
這一頭一聞蟲尾巴的夜鶯,心涼了半截。
在夜鶯的意識了,一個女人所顧忌的問題的角度,並不會像七夜的邏輯,要留蟲尾巴有用處。
夜鶯只在乎蟲尾巴給族門帶來影響,給二者之間帶來麻煩。
蟲尾巴絕對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的懦弱,這是個狡兔三窟的傢伙。
自始至終就沒對蟲尾巴有過好感,隱約間總是感發,蟲尾巴貿然逃進月支府,肯定別有心裁。
因為他在大夏軍部的地堡透露了英招要引七夜前去尋找檮杌獸,始終繞在耳中。
今日箕豹侯爵一身傷敗,捧著月支天罡的爵服,蹣跚地走回崑崙城。
即使懷疑不到其豹侯爵已被策反的身份,但就是他所帶回來的資訊,關於公爵被英招所傷,檮杌獸現世一說,妥妥是個陰謀。
彼時還未懷疑到蟲尾巴身上。
當七夜嚷嚷地要找蟲尾巴一刻起,貌似所有邏輯都被梳理通了,快速地反應在夜鶯的腦海中。
蟲尾巴冒著生死再進崑崙城,潛伏在月支居府中,後腳箕豹侯爵就捧著月支天罡的爵服回城,聲嘶力竭。
而衝突的源頭,完全是栓著七夜而來,這一刻,他就已經噪得不成模樣了。
這絕對妥妥的陰謀,不容置疑,腳底抹了油,立刻追了出去。
月支天罡的起居樓閣。
七夜粗暴地掀開了藏匿蟲尾巴的暗櫃,惡狠狠地將之取出,一擲,人滾了幾圈,突如其來。
還未反應他這一腔作勢,再是提著自己,埋著眉頭,怒氣衝衝地要宣洩什麼。
顧不得疼痛,蟲尾巴心慌意亂,臉色煞白。
“檮杌獸在哪裡!”七夜啐道,殺氣騰騰。
蟲尾巴沒聽明白話,更多是琢磨不明七夜的態度,這一腔怨氣搭配上問題。
眼光一閃,‘砰!’響亮。七夜攆著蟲尾巴催碎了一側的書桌,流洩著怒色。
再將之頂著牆面,碾擠著往上挪,施加暴力。
七夜將情緒發洩到蟲尾巴身上,關於義父月支天罡被英招所擄走一事。
蟲尾巴是魔族身份,又口口聲聲透露了一些陰謀,七夜是惱在情緒上,也分辨得明白這二者間的關係,只不過公爵的身命要緊,這個關頭,一定要問到英招的出處。
先不管蟲尾巴有什麼苦衷,一頓責罰威逼,洩了情緒再施加點壓力,接下來要他說的每句話,坦白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