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活生生地瞅著遊離的身體作放著光色,一度在燃燒,燙紅得像岩漿那般,觸目驚心。
遊離領略著豎沙天攸的怒色,償受磨難。
慌得耆童地仙手忙腳亂,不停地畫著符印,不停地棄之,急於求成。
因為眼前遊離的徵兆,他所訂立之人,也絕對不是一個小角色,堪有媲天比地的能耐。
急著要對抗,攆著符印上前,遊離萎靡地睜開一隻眼,瞧了北荒,完全說不了話。
只有他一貫能讀懂自己的思維。
北荒上前扒了耆童地仙,望著他蒼白的臉色,肯定地搖了搖頭。
也突然讀懂什麼,知道對頭的那一個,定然不是小窺之人,沉了性子。
乾巴巴地看著遊離滾紅地癱在地面,燒盡了身衣,還在劇烈地施壓。
那一頭牽制的豎沙天攸,怨氣沖天。
‘崑崙南墟,從極之淵。’
耆童地仙的巢居。
待至遊離漸漸平息了下來,這一場折磨,整整持續半天,遊煙忙著照料,小心翼翼。
耆童地仙開門見山;
“你們到底去了哪裡,他和誰有過這麼大的冤孽。”瞧著一撥人,萎著架勢。
這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破曉一族的個性,向來都是謹言少語。
何況和耆童地仙的交情也沒有遊離交集的深,便盼著誰會先動了嘴唇子。
遊煙忙著照應遊離,更沒搭上話。
耆童地仙瞧了掛在樹上的居瑤彌月,一身瘟毒,聯想到出處。
“瘟疫地界裡頭是什麼名堂的人?”盼著噱頭。
他自崑崙山上閣四族統治了這片天地後,不接受供奉,雲遊了一圈大陸後便選擇隱居在此。
地仙的修為習性多偏向大自然規律,一個冥思狀態能延續幾年或者上十年,百年,不進水米。
最後坐化成巖,肉身歸還大地,魂魄從此養成一定神通。
可以不接受輪迴,不受天罡紀時限定,甚至這片天地的侷限,自由地飛躍往無窮無盡的宇宙中,去探索未知的一切。
以至於最後歸化成混沌的形態,一種擁有破壞性,和自主意識的精神力量。
也就是太古時期,盤古坐落在河面的那一個影子,所有地仙飛昇而去的魂魄,最終都變成混沌的形態。
並沉睡,最終剝離了前世所有記憶,淪為另一種全新的精神力量,不死不滅。
在浩航無邊的宇宙星河中,隨波逐流,等著機緣巧合,成熟的星球體,初生的有機生命,邂逅並寄宿。
元素魔神和生命體的意識便此誕生。
這股精神的力量賦予了肉身最核心的關鍵,覺醒的意識。
耆童地仙在遊離屠滅家族前,那年輕氣盛的時候,時常進來這片地界打照片,趣味相投。
他自叛逃崑崙山後,便沒有和老友有過交流,昔日的閒情逸致。
亡妻之死,屠滅家族一度讓這個人心智行為大變。
更沒有將響噹噹的豎沙天攸落魄瘟疫地界一事講給耆童地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