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霸的挑釁,隔著瘟疫地界這一道封閉的結界庇護,這一番說辭,在刺著豎沙天攸的尊嚴。
曾幾何時,他什麼時候入過自己的眼目,論實力!
在豎沙天攸的眼裡,大夏霸就是一介陰毒之人,背後算計。
扯拉著頹廢獨自挪在山嶺間,漫無目的地感受著當前的困境和那一番詞韻。
大夏霸懟得淋漓盡致。
讓豎沙天攸原本已經放棄了對這片天地的爭奪慾望,瞬間死灰復燃。
他迫切需要走出這片地界,去向大夏霸證明,崑崙山證明,修仙界和這片天地證明。
這年代,究竟誰才是這場文明的真正主宰。
咬牙切齒,怨疾叢生。
抬手瞧了綁縛在手臂上的結印,遊離出瘟疫地界前所訂立下的契約。
“那麼只剩最後一件事,我被圈禁在這瘟疫地界之中,當初受你所使,十幾年間彈指過,受盡了凌辱,你要對我立下一個不可磨滅的承諾,今日便可以帶著他們離開。”侃侃而談。
“你要擄來十具北荒的身體,讓我借體重生,北荒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簡直無可挑剔,是絕佳的魂魄容器。”
這是遊離出這片地界前,所答應下來的條件,為此豎沙天攸便不再磨人,乾脆地將眾人遣出瘟疫地界。
此刻,這道印記成了憎惡之源。
因為是遊離,自己才進了這片地界,凌辱十餘年。
等來的今日,並不是尊重和同情,依然是那不屑的叫囂,無論是將臣自以為是的褻瀆,還是大夏霸有恃無恐的態度。
這些蚍蜉!狠狠地磨了一遍牙根,熬著肝火。
霎時狠狠地掐著臂膀上結印,揪著遠隔離西部第二山脈,‘崑崙南墟,從極之淵’中,一夥正翹首在聽耆童地仙,聊關於地界中心那片供養的潭水。
遊離突然被憑空吊起,作光的符咒在釋放約束,燒爛了面板並遮蓋的衣物,延伸向全身,剝膚之痛。
合著雙眸挺著牙關,硬是仍由操控者的心情,吊起再拍落,如此反覆,將巖面砸出半個人身的坑窪來。
豎沙天攸將怨恨發洩到遊離的身上,歇斯底里。
這一頭在‘崑崙南墟,從極之淵’捶胸頓足,那一頭在瘟疫地界歇斯底里。
這個束縛的結印就是綁著遊離的一根索,只要豎沙天攸願意,抖兩下,他便要遭受凌厲,如此反覆。
“怎麼了,孩子!”耆童地仙關切近前。
不僅是眾人被唬到,遊離突然的反應,連同耆童地仙本人,也是一驚一乍。
他特別喜歡遊離這個孩子,聰穎絕倫,種種優勢。
忙著招呼起身,瞧著這一身結印紋纏遍了全身,有點驚訝。
遊離咬破了嘴唇,加之被這一通砸,擦裂了皮肉,鮮血淋漓。
他忍得痛徹心扉。
“這是和誰定下的契約?”不可思議。
邊說著忙掏出符印一繪,急匆匆往他手臂上一按,抵制的一舉被遠在瘟疫地界的捕抓到。
正惱在情緒上的豎沙天攸,抓著遊離一頓揉虐,以為他要做抵抗,嘗試逃脫懲戒。
耆童地仙是見多識廣,一眼瞄出了結印構制的特別。
同樣遠在瘟疫地界的豎沙天攸,也是手眼通天。
遂更施加氣力地揉虐遊離,將之前的態度再加沉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