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被切破的腹面慢慢癒合,卻突然翻滾,膨脹,‘砰。’炸裂,一地毒血液,滾滾地腐蝕著地面,墜地的蛇首在嘶嚎,北荒在它腹中祭活了爆破符印,由內向外才是這幫大蛇的弱點,一擊即潰。
北荒終於明白了蹊蹺,這群桀驁不馴地獸生物的弱點,遊離若有所思。
另一頭杵著正待磨著怒色,要拿北荒索命,遊離緩了好一會,攙著直立,大蛇將頭擺了過來,凶神惡煞。
他看了北荒一眼,傷筋動骨,蓄勢,叫囂巨蛇,後者收了尾巴,縮緊,旗鼓相當。
遊離欠身,迎著大蛇挺開嘴牙竄入,它乾脆地嚥下,扭動身軀讓獵物順利地進入腹中。
“轟轟轟轟!”一連串爆破,從口腔連至直立的下身,碎成渣泥,遊離裹著黏噠噠的胃液,從完整的另一頭爬出來,狼狽不堪。
如法炮製北荒的一舉,用著最直接,省力的方式,輕鬆地結束了它的小命。
前進的蛇群聞得又丟了兩個蛇,憤憤不平。
它們的意識中,這兩個人,絕對的威脅,這一窩前來支援的蛇群被屠盡了一半,二人快死到臨頭,又丟了兩個同類,艴然不悅。
一半的數量乾脆地挪下深谷,爭先恐有要拿遊離和北荒索命,這一次勢在必得。
而保持前進,狩獵鳩兒,遊煙並眾崑崙山的蛇群,也將獵物困到窮山近水的局面,一切都像這圈地獸生物要的結果那樣發展,再無阻攔。
一陣聲音震盪著空間,擴散,連同草木山石隱隱震碩,驚擾到群蛇的同時,高地上引路的瘟族人,瞧了半天,突然齊首望向山峽。
山峽一側高地,豎沙天攸杵在藤葉上,捏緊著拳頭,威懾在一遍遍從臉上盪漾向曠處,加劇著動盪。
比起肥遺巨蛇的出現,這才是真正主宰瘟疫地界的不二神威。
震盪的波流在傳達某些資訊,並且不可抗拒,激得群蛇齜牙咧嘴,口沸目赤。
這些地獸也是不好伺候的主,魯莽滅裂,被牽制著回了身,不在要拿身下人磨牙。
但今日的情境不一樣,這股激盪的威懾力量,並不能將群蛇制服,遊離一手掀起的局勢,屠了蛇王並一眾同類,讓這窩蛇族目空一切,儘管都見識過豎沙天攸的拳頭和威風。
但就是今日,被遊離的挑唆下,這批地獸生物此刻目中無人,目盡眥裂。
它們回身慢悠悠地下了山谷,聚集一起,直立起身,衝著遠處的人矜牙舞爪,大有想再比較一番。
候著氣焰再撩足一些,便長驅直入,無畏生死。
豎沙天攸見群蛇擺了架勢,勢頭威風,不屑地撇了嘴,將手一託。
一股要比肥遺群蛇還要強盛的力量從地底要穿來,風馳電掣。
遊離攙扶著北荒,預感山脈下的動靜,越發不自然,那群巨蛇朝同一個方向對囂著氣勢,遠遠地望見一個身影。
震動越發明急促,山坡崩塌,碎土蓋了遊離北荒二人,慌得遊離心驚肉跳,要去救人。
一把被鳩兒穩穩地扯住,她身心交瘁,肥遺巨蛇那一拍,鳩兒半身不遂。
“他們沒事!”咽口氣要遊煙聽明白,屈屈的山岩滾土,影響不了二人。
生怕遊煙突然出局,好不容易盼來的穩定,頃刻又要像碎沙一般從指縫溜走。
漫山遍野在搖曳,加劇地搖曳,顛得模糊,催著眾蛇終於鼓足了氣勢,一股腦衝著豎沙天攸竄去,山體地表破裂,從地底處伸出無數藤木,扣向穿梭的群蛇,鋪天蓋地。
這幫只能依靠爬行的地獸生物,哪裡是漫山坡伸出的藤手的對手,一波藤手扣滑了蛇軀,另一波接踵而至,密度,幅度在加劇。
被藤手抓縛在地面的,藤芽爭分奪秒爬進了它的口中,延伸至腹中,刺穿胃壁由內向外裂開,大蛇一瞬間四分五裂,激進個頭的,依然氣勢洶洶地要逼近豎沙天攸,被慢慢地拽穩了身軀,歇斯底里要掙扎。
而後一點一點被製得服服帖帖,紋絲不動。
群蛇被藤手壓縛在地,遠遠地眺著高高在上的豎沙天攸,盛氣凌人。
“沒用!”豎沙天攸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馴養了這麼久,蛇群依然不受教。
接下來,這窩剩餘的肥遺巨蛇,一條接著一條被爆破了身軀,償受褻瀆了這條山脈的主宰,豎沙天攸那不容得挑釁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