蠵龜,小地獸級生物,性猛,不易挑釁,善用水作戰,龜甲有七色紋彩,成年能有直徑幾丈寬,頭頂有兩對前額鱗,嘴鉤狀。
縹緲峰的弟子,每日都會來圈養蠵龜,深下澤中,摘取其吐露的龜丹,返回門宗煉製或吞食,提高武技上限。
澤中還有一種魚,身型像鯉魚,受驚能長出六個魚鰭,長長的尾巴,一溜煙無影無蹤,它叫鮯鮯魚,黃獸生物,叫聲如名。
跂踵山又南行水路九百里,有座大山,叫踇隅山。
踇隅山多草木,金屬和玉石,還有很多赭石。縹緲峰開山鼻祖,神女武羅便隱居在此,他的坐騎是一頭青色牛,馬尾巴,鹿蹄,魚眼,鳥的羽翼,它叫精精牛。
精精牛其實也就是四不像。
這整條山脈都被淹沒在水流中,從北向南,皆是水路,水中佈置了縹緲峰佈置的感探結印。
站在胡射山東北眺望,磋丘以北,東部第四山脈,有北號山,旄山,東始山,女烝山,欽山,子桐山,剡山,以及最後浸泡在東海里的大山‘太山。’
太山終日裹著密雲,雷鳴滾滾,時而滂沱陣勢,這裡囚禁了魔族的三大魔獸之一,蜚牛。
蜚牛,蠱雕,聞膦豬,是魔族三大猛獸,精神道的象徵。
這是一種不祥,瘟疫之物,它正在水中行走,水會乾涸,它在草中行走,草便枯死,魔獸一旦現身山海天下,必定會有瘟疫流行。
這也是破曉女身殉死那一夜,遊離和北荒北上,在王屋山上的靈隱閣點了一把火,被一路窮追至縹緲峰之中,決意放出蜚牛再興禍亂,乘亂抽身。
只不過那一夜沒有成功,小估了壓在太山上的封印,又是費盡了些氣力,井底撈月。
倒是不知誰,那一夜將縹緲峰中,胡射山裡一處寒潭結印打破,那一個女身輕生的寒潭,一尊太古時期的淼魔神破水而出,氣貫山河,為非作亂。
這便是長歌公子的身份淵地,以及女身的出生。
和那一夜她為什麼要輕生,依然決然地加入破曉,追隨遊離,那個剛興起,作亂的惡勢力組織。
當下,遊離尋了距離方舟不遠處一處高丘,他習慣杵在高處偏息,便留了三人在地面,遠遠瞧著方舟樓閣,燈火輝煌,誇多鬥靡。
幾個縹緲峰弟子駕馭著飛劍,環著方舟徐徐尋探,遊離在候著時機,等著遊煙盡興地享受完一餐,磨著樹屑,摳出一面光滑來。
兩個贛巨人棲息在原地,憨憨入睡。
遊離瞄了身下,這個女身自從來到這處高地,兩個時辰硬是直挺地面向方舟,雖然摸不到她表情,卻饒有興趣,要弄明白她的舉動,還有那一個長歌公子。
這是遊離第一次閒下心來,琢磨一件俗事,他一貫不屑於弄明白女身當初為何輕生,以及破曉的眾成員的身世,身份,只看行動效率,苛刻以待。
這一刻決然不同,瞅著女身越發來了興致。
算著時辰,遊煙在樓閣起身,想必是宴請已畢,她進了艙中。
便隱入夜色中,突然飛來兩隻數斯鳥,悄悄地杵到北荒和背弓者面前,一個拋光著小刃,另一個在拭擦著巨弓,瞧住黑數斯,遞來什麼,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往身後探去。
遊離杵在夜色下,抵著嘴唇示意要安靜。
便瞅了眼前披著黑風衣的小妹妹,起身後退,隱入夜色中。
她當然知道眾夥伴突然離開的意義,也不去多做回應,只是一時還在糾結,憑藉自己,要如何突破巡衛方舟的人。
叢林突然一陣搖曳,徑直竄向懸停的巡遊方舟,勢在必得。
巡衛熟練地架起結印,但竄動並沒有出了林木,似有挑逗一番,北荒黑風衣杵在林中,夜色掩蓋下,嬉笑,徒手拔起一株株倉木,源源不斷地射出林來,抵禦在方舟防禦結印外,越堆越多。
終於盼來眾多勢力,一些開了結印現出身,卦色罡氣盤肩繞足,一通架勢往林中追去,人多勢眾,源源不斷,北荒往山下竄,亦退亦抵,糾纏著調虎離山。
‘轟隆...’巨響,驚嚇到遊煙母子並長歌公子眾人。
背弓者逆著方位在方舟的背面開了一個窟窿。
翎箭可以突破結印的防禦,反噬地將起印的眾人催落地,結印破。
這一邊見士氣高漲的女身,明白眾人目的,遊離的風格,隻手提著長劍,翻滾著黑煞,欠身竄上了方舟,風帽被揭開,一道清晰疤痕。
怒氣衝衝地瞪著閣中受驚的長歌公子,並一行擁護之人,一股壓抑了無數歲月,迫使自己加入破曉的仇恨,瞬間醍醐灌頂。
她要親手宰了這個忘恩負義之人,這一個曾經捧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人,口口聲聲說要娶自己,為奴為婢,聽從教訓,甘心墮落修煉,只為成為為他寬衣解帶的侍女。
‘這一個人渣,假仁假義,滿口雌黃。’
急火攻心,殺心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