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爵爺跟緊腳步,這裡頭的怨靈意念久深,魍魎魑魅,最能蠱惑人的心境,如若冥思境限不高者,就此止步,以免滋禍及身。”
恭敬道,停滯羅盤一頂,塔門前延伸出一條直徑,深不見底,陰風徐徐。
亢龍侯爵喚出了火精靈,搖身一變化作一團烈火懸掛身前,眾等效仿,照亮方圓。
亢龍先行一步,掩了身軀,月支天罡大步流星,進了塔牢,公爵次子,大夏御仁突然邁步向前,尾隨而進。
大夏公爵咬咬牙,嫡子跟隨,一起消失在塔門口,進了塔境之地。
“先別急!”進入塔境之中的月支天罡忙扯著亢龍侯爵挨至一邊,將羅盤一推,混亂地調了方位,指向另一處未知。
亢龍目瞪口呆,這塔境非尋常之地,稍有不慎,引禍燒身,震驚;
“公爵,這...”驚恐萬狀,可謂完全不顧眾人性命,玩於掌中。
“我曾看守過塔牢,知道有一境之地,羈押著一些能逼人說出他心底最不可示人的秘密,事關緊迫...”
話罷將袖一擺,神兵著手,扯著空龍侯爵躲進暗處,瞧著後頭跟進的一些人,被這塔境劈頭蓋臉,不悅地現出身來。
已經被月支天罡扭轉了羅盤方位,四周流梭擺動,進了一境之地,驚擾到一波安眠的幽靈,突然都睜開了眼。
亢龍侯爵一見月支天罡神兵在手,嚥了口氣,神兵能剋制一切邪物,幽靈無視著二人從兩側穿梭而過,飢渴地摸向昏頭轉向的眾等,飢不擇食。
一尊尊亡靈拔地參天,來勢洶洶,從月支天罡和亢龍侯爵身側掠過,刺骨冰涼,遍地生霜,生出一片煉獄冰花。
眾亡靈流梭至大夏公爵身前,悽鳴,徑直從胸腔穿過,攝取意念,反反覆覆,越加急促,隨之搖身一變,變成每個人最害怕的那部分往事。
大夏公爵的眼前,幽靈幻化成一個施放瞳力的北荒一族。
大夏御牧身前,是雷霆大發的大夏公爵,豹頭環眼,叨叨訓斥。
大夏御仁身前沒有任何變化。
隨從的諸侯爵,各具姿態地感受著幽靈獲取了內心深處最害怕的秘密,幻化成模樣懸置身前,催著意識迷惘,幽靈張開大口,急不可耐地吸食。
這其中,月支天罡盯緊了門下侯爵,那一個在白虎堂為自己捧上書籍的身份,此刻他的身前,一尊黑煞滔天的身像齜牙咧嘴,叨叨在語。
“公爵...”亢龍侯爵驚心動魄,再任其事態發展下去,視眼前眾人性命如兒戲,幽靈群在加肆地吸食眾人的生命,月支天罡沉著眉頭,回過神。
突然提著亢龍侯爵往眾人竄去,停落之際神兵戳下,玄光激盪,亢龍侯爵一扭羅盤,四周景象滾動,一瞬間將眾幽靈帶離得無影無蹤。
眾等六根清淨,如釋重負,癱瘓臥地。
“離開這裡,馬上離開這裡!”大夏御牧嚷嚷道,喪膽銷魂,面如土色。
眾等驚愕失色,魂不附體。
月支天罡掩了神兵,長袖向背,背向眾人;
“羅盤久不經用,符印出現鬆懈,已調整歸位,眾等稍安勿躁,接下來跟緊我腳步即好。”無視,望向深遠處,拳頭攥緊。
一側亢龍侯爵冒冒失失,不經意瞧見大夏公爵,那怒焰滔天般的儀態,瞋目扼腕,更慌不擇路。
顯然,他將過錯全部加罪在自己身上,他知道如此慎重的事情,絕非出現差池這麼簡單,藏怒宿怨。
僕從上前,攙扶起身。
“這塔境之中,時辰,氣候,地勢不受自然約束,囚禁太多不可考詳的囚徒,怨死成惡靈,公爵,諸位可跟緊了亢龍的身後,沿途看到的聽到的,切莫有憐惜和貪婪的慾念,否則就會像這四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