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遲了!這是葶薴草,產自雷震中部第四山脈的白邊山和熊耳山,劇毒無比,這一點完全能要了她的命且,且這個時候打撈上來也太遲了,我也沒這個能力。”
雲翰道,鬱鬱寡歡,二人相擁,一個努力安慰著另一個,聽著她歇斯底里地朝著流沙放聲大哭。
現實中。
地堡裡。
大夏公爵在嘶嚎,無比劇烈;
“你真的應該夠了,處心積慮在我意識中演了這麼一幕,看夠了嗎!”怒不可遏,讓遊離偷窺到自己自私和真實的一面。
“有意思,這才剛剛開始...”遊離擰了下表情,皮笑肉僵。
殺人誅心,對待親舅舅大夏霸,這個瓦釜雷鳴,經作下車之威的男人,居然也潛有一面,護私心切。
口口聲聲上閣血統的延續和名號聲威不容褻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也不見得十惡不赦,姑且認為雙手不沾血便一貫心安理得。
讓遊離心生啐棄,今日要將他折磨個體無完膚,再向身後使了個眼色。
“第三層,星灼!”近乎神威的上古瞳力,再次將公爵大夏霸剛剛長成的意識剝離,擰著二人進入幻境中,來到大夏居府,御牧關押的一間牢房中。
持續幻境中;
第二日醒來,御牧著一身白囚,蓬頭垢面,某個結印束縛了修仙之體,壓得他喘不過起來,甚至連爬動都困難。
“來人!”他朝著禁檻外呼喊,一遍遍,只得空蕩蕩傳來回音,狹小的牢房只留一扇通氣口,虛弱的光線只能照亮一隻瞳眶大小,還有一盞燃燒著微弱的油燈,淡淡清香。
“來人!”御牧憤怒地搖著禁檻,彷彿置身深山老林,安靜得連蟲蛇鳥蟻都不來打個照面。
“靈兒。”思念入微,一遍遍喊著情人名字,剖心裂肺,想象不到此刻她在經歷什麼,眼下所囚,她一個下閣身份,絕不好受,再聯想到自己親手操辦的婚事,這處境,眾家族,越發跼蹐不安,膽魄心寒。
牢房外被施壓了結界,與外界隔絕,又用了剋制修仙體的帝臺棋石壓制了‘御牧’,形同凡身,任百般哭嚎,守護在結印外的看守就是不靠近一步,漸萎了脾氣,眾胞兄弟姐妹皆來探視過,任其墮落,絕無惻隱。
胸腔中有一股沉甸甸在壓迫,阻礙靈臺丹田,冥思中認得這一物質,叫‘帝臺棋’,這是修仙界的忌物,任何觸碰的修仙體都會失去力量而變成普通的凡人。
曉以思索,便明白腹中這一顆石子是怎麼來的,有人將它放入,阻斷靈臺丹田,形同凡骨。
還有身前這盞油燈也有問題,‘燻華草’油脂,一樣具有剋制趨性,淡淡芬芳,便撲滅了油燈,潛心打坐,嘗試吞噬腹中‘帝臺棋’石,只要打通了這扇門,斷翅的雄鷹將一展雄姿,為所欲為。
‘靈兒,靈兒...’一遍遍呼喚道,罡氣湧躍,一點一點在吞噬靈臺丹田上的‘帝臺棋’石,打穿一條通道,勝利在即,聞見有腳步聲漸近。
睜了眼,親姑姑大夏宛,胞兄弟大夏御胤,御天並三個表兄弟,和公爵大夏霸出現在禁檻外,獨公爵外,眾等鄙夷不屑,瞪囚中族人,那扭得比石頭還堅硬的臉紋,亢心憍氣,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