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一躍踏了飛劍,急急往居瑤所府趕,背後丈夫居瑤雲翰盼急著跟在後頭,也是神色難安。
“切...”身著蟒袍眾族人,皆羞於噲伍,厭惡姿態目送二人。
居瑤所府。
“你這樣根本不可能找回月兒和昊兒。”居瑤雲翰僵在身後,妻子豎沙雲煙東翻西找,隨意扎捆包裹,手忙腳亂。
“你聽我說...”扶向她雙肩,要她鎮定,不料人掙扎得更厲害。
“聽我說!”幾乎大吼一聲,突然嚇到妻子,茫然相瞪,知道情緒過激,急得將她摟住安撫,急急再道;
“你聽我說,等我豐沮玉門山歸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找月兒和昊兒,眼下局勢晦暗不明,我無法顧及個人恩怨而藐視上閣法令,更無法兼顧你安危...”聲俱淚下,情至深處,兩邊都無法割捨。
遊煙聽進了話,眨了眨眼睛。
雲翰的肺腑動搖不了她內心的堅決,這漫長的幾天,時刻以淚洗臉,數著時辰熬過來,思念至麻木,甚至不得哭泣,使得她不在為任何人消愁,動情,堅決的態度和尋找回親子,這股矢志不渝絕不能再耽擱一刻,也絕不會再為任何人而消磨。
“你顧及你的深明大義,職責和條令,我負責尋找回我們的孩子,公私分明,並不相搏。”一改常態起身,一貫溫柔給丈夫打理衣領。
只是這一刻多了份消沉,冷若雕霜,撫起他面頰,故作憐愛,此刻連給個完整笑意的功夫,在她的眼裡都是多餘的,立刻回身。
不料丈夫突然變臉,幾乎是有備而來,從衣袖下升出一張符印,口中迅速作語,玄光迎著遊煙後背迅速抵去,快至衣背突然被掐住反手...
料定丈夫會有一出,遊煙換了個人,絕對冷靜地處理局勢,回身將啟用的符印往他胸上一貼,立刻石化,他驚恐地瞪著妻子,幹瞪著,無可奈何。
遊煙回身,幾經擺弄,關了四方窗戶和大門,運起罡氣,三瓣百花蓮眼紋現央眉,提著丈夫輕鬆放置床上。
無視他複雜的臉色蓋好薄被,抽了手帕幾疊,蓋上,乾脆遮蔽他視線,回身提起包裹,開了窗門,喚了飛劍,動身前猶豫回首,尋思了下,一股親和上心頭,又變回那個柔情的妻子,與人為善,和諧的豎沙遊煙。
“我不會有事的!”回身來到丈夫身邊,揭了蓋在他臉上的手帕,一雙眼睛迷茫著淚水,不住地流。
“他是我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對我的愛異於別人,縱使這個世界上會害我的人是我父母,也不會是豎沙遊離,如果那晚我執意嫁的是下閣族人,我將會收到他第一個祝福,他也會處心積慮幫助我逃離崑崙城和族群的制裁。”遊煙自信不疑的姿態,等量齊觀比較著。
“所以我們的孩子一定活著,他不會坐視不管,我瞭解他的內心。”十拿九穩,再道;
”而且我要讓孩子們知道,最先接近他們的是生他們的母親而不是別人,因為父親不只有家,他還要有秉公之心。”停頓,慢慢在觸動丈夫的情緒。
“為了你,為了家,更為了昊兒月兒,未來,我一定會帶著他們安然無恙回來見你!”話罷匆忙在雲翰額上吻了下,又變回那張冷漠臉。
這次頭也不回跳出視窗,踩了飛劍一晃穿進雲霄,一幅心堅石穿。
床上被定了身的居瑤雲翰,急得淚泉翻湧,片刻見不得遊煙身影,無奈被身定,惆悵百結。
這一去,女本柔弱,為母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