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話,旁邊的看守的警察也注意到了我們談話的內容,但是可能是因為他們現在懷疑今天那人是被我殺的,所以對於我們談話的內容也格外的注意,而且沒有打斷,只是小心地留意著。
“他呀!哥們兒,你也知道在校園裡頭能被欺負的無非就是成績特別好的乖乖女,乖乖男,要麼就是成天悶的一匹的那種人,或者就成天犯賤聊騷別人的那種,他就是屬於那種在學校裡特別悶的,但是他還願意聊**生,就這麼說吧,我雖然承認我欺負他,但我覺得我打他,我並沒有冤枉他。
兄弟,你知道這孫子幹過啥事兒嗎?
說起來你們可能都不信,我們就是一高一的學生,那孫子成天在學校裝的二五八萬似的,感覺好像挺乖的一人,出了校門聊**生,甚至還殺過一人,你信嗎?”
學生這話一說出口,瞬間驚詫了一眾人,就連旁邊看守的警~察都驚呆了。
“你這訊息靠譜嗎?”
我看著旁邊有些激動的警~察,感覺以這些孩子的叛逆程度,如果讓他過來問的話,可能這孩子就不願意說了,我趕緊問了出口。
“怎麼不靠譜?我們兄弟幾個一放學就往那夜店門口跑,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們幾個高中生怎麼就能去夜店,但是我們現在混的人都這樣,就喜歡那地方,就在和平橋那邊的三七夜店背後的小衚衕裡,我和兄弟那天晚上親眼見到那孫子騙了個小姑娘,把她帶到衚衕裡頭,一刀把人家捅死了,我都驚呆了,後來問的孫子為什麼要弄死人家,那孫子說竟然看不慣人家那工作,覺得人家太風塵。
我就納了悶兒了。人生的風塵不風塵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又不認識人家,人家賺那份錢,幹他什麼事了,他就要弄死人家。
偏偏那事兒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壓下去了,也沒爆出來,本來我還尋思著等法律制裁他呢,結果呢?
那我就只能帶著我的兄弟們欺負他了,誰知道欺負了一六十三遭,他被人弄死了,知道他被人弄死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裡多解氣嗎?但是沒想到他被人弄死了,第一時間找到的竟然是我們。
哎,這事兒吧,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但是後來一聽說殺他那人跟他無冤無仇的,後來他的屍體被發現了,第二天殺他那人也同樣的死法死在了那塊兒,我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呀,總覺得詭異的很。”這學生也像是憋了半天,一聽我問七,嘰裡咕嚕的就全說了出來。
我被這一溜的資訊哄的一愣一愣的,原來任何一件事兒往下深扒,都有這麼多的事兒呢。
旁邊看守我們的警~察也是十分認真的聽著,聽到最後,竟然搬著凳子湊了過來,忍不住的說道:
“你說的,是不是兩個月前的17號那天晚上和平橋三七酒吧身後的小衚衕,靠近小賣部的那條衚衕裡出的事兒?死者是三七酒吧的陪酒妹,死的時候穿著一個紫色帶亮片的裙子?”
學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那個案子我去跟了,但是隔天就有個男的來自首,把作案兇器什麼都帶過來了,那天天黑,攝像頭也拍不清楚嫌疑人的臉,但是身高身形都很像,加上他自首,詳細的講了作案過程,就把他關了,但是後來,他越獄,殺害了一個學生,學生被發現的第二天,他也同樣的死法死在了發現學生屍體的地方……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被害人和嫌疑人之間,就不算是毫無聯絡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猛然發現,原來被害人跟嫌疑人之間,並不是全然沒有聯絡。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轉向了坐在角落的,穿著機車外套的那個男人。
一時間,四目相對,原來他也在打量著我。
那個學生像是並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眼神的碰撞,反而跟警察小哥探討起了那件案子。
我不由得感嘆現在的青少年的膽子是真的大!
沒多大一會兒,有人來通知,這個學生今天出不去了,但是他也沒放在心上,把書包往地上一放,眯著眼睛就要睡覺,一看就是老司機了。
回頭看了看乾雲道長,他依舊和那邊的老頭子熱絡的聊著,但是卻聽不清在說什麼,就好像兩個人都在讀著唇語交流一般,我離他們也不遠,但是愣是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不知他們嘮了多久,才終於停了下來,沒多大一會兒,這個老頭子也被接走了。
時間已經是後半夜,周圍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我問乾雲道長他們剛才在交流了些什麼,說了那麼久,但是道長卻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
我這邊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右手邊的拘留室。輾轉反側的聲音,不一會兒,我聽到了那個學生跟機車男搭話的聲音。
“我說兄弟,你大半夜的去公園的體育場幹什麼去了?我們這一打完架就看見你了,還跟我們一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