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這一句話瞬間把我的睡意全都打散,甚至還有點精神。
什麼?這些學生是在體育場館那邊打的架?而且這個機車男跟他們還不是一起的?
“他不是和你們一起的?”說話的是警~察小哥。
“不是啊!我們剛打完架,就看他從體育場裡面出來了,然後你們就過來了,可是我們都不認識他呀!”學生搖搖頭說道。
從體育館裡出來的?!
我猛的看向機車男,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的感覺就很奇怪了,他看向我的目光跟我在體育館裡感受到的目光的感覺很像,甚至是我在追那個黑影子的時候聽到的皮質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好像也在這個人身上對上號了。
難道我在體育館裡看到的人簡直是他,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自己換成了那個被害的人?
一瞬間,我看向他的眼神中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的凌厲。
誰知道機車男只是低著頭坐在那裡,誰也不理。
警~察小哥也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帶著詢問。
而後警~察小哥就以審問為由把我提了出去,剛一走到審訊室,警~察小哥就問道:
“距離你們兩波人被抓回來,前後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在體育館裡,你看到過那個男人嗎?”
“我們到體育館之後,看到一個男的從上面掉了下來,不過還好沒有斷氣,我剛打完救護車的電話,就聽到旁邊有人跑了過去,但是我並不知道是誰,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等我追過去之後,我卻發現之前在主場館高空中掉落下去的那個男人,竟然出現在了我的腳邊,而且身上還莫名其妙的多了刀傷。”我當然沒有說出我去體育館的真正的理由。
雖然我有所隱瞞,並且事情的發生不太符合邏輯,但是因為最近,發生的這種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也就將信將疑,然後說要送我回去。
可是一回到拘留室,就發現那個學生已經被砍傷,那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正發了瘋的攻擊道長。
警~察小哥趕緊衝了過去,並用手裡的電棍試圖制止這個機車男的行為。
但是奇怪的是電棍就好像對這個機車男不起作用一般,聽警察小哥如何攻擊,把電量調到最大,都好像傷不到機車男分毫。
“這他媽……見鬼了?不管是誰被我的警棍電到了,都會立即躺倒在地上,要是被最大電量的警棍電傷,幾乎會休克。”警察小哥睜大了眼睛,好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機車男拿著自己的刀進行無差別攻擊,還好道長有功夫在身上,並且道長就好像是預料到了機車男會有這個行動一般,應對的十分從容。
只不過這個機車男就好像瘋了一樣,眼見著傷不著道長分毫,竟然開始自殘……
道長趁著這個功夫,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機車男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給他送去醫院吧。”道長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
警~察小哥看樣子也是一個無神論者,眼看著自己拿電棍都不能攔住的人,被道長的一張符就給搞定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道長。
“再不送去醫院,一會兒他死了,可跟我沒關係啊。”道長整理完衣服,抬頭看著依然愣在原地的警~察小哥,皺了皺眉頭說道。
聽到道長這話,警察小哥才反應過來,連忙答應著打電話把這個機車男給送走了。
開著機車男的擔架經過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機車男竟然生生把自己的腸子都給捅了出來,臉上竟然莫名的帶著一絲微笑。
……
帶著奇妙的心情,在警~察局呆到了天亮,我還沒睡醒,警~察小哥就把我搖了起來,我睡的迷迷糊糊,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說,看我和道長兩個人應該挺有能耐的,要我們去醫院跟機車男待在一起,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
稀裡糊塗的我們又被轉送到了醫院,和剛剛搶救回來的機車男放到了同一間病房裡。
“為什麼不救我?”門剛一關上,機車男就對我問道。
我聞言一愣,沒反應過來,他只是在跟誰說的話,但是我卻聽出了他的這個聲音。
就是那個還沒有被怨氣完全控制住的那個求助的聲音!
“原來當時在我旁邊的真的是你!”我驚道。
“我明明在向你求助,你為什麼不救我?如今,我成了殺人的那個,我跑不掉了,但是,我就是死,我也要帶著你。”機車男聲音中帶著倔強,和怨恨。
“如果說我現在可以救你呢?你願意配合我嗎?”我反問道。
機車男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起來。
“你難道真的把我當兩歲小孩子嗎?瞭解之前那些案子的人都知道,一旦第一個被害人死了,那麼那個動手的人,就絕對逃不掉了。”
“如果真的是你動的手,你就把所有的過程都告訴我,我會幫你的,只要你如實的告訴我。我保證你死不了。”我信誓旦旦的看著機車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