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境的武氣濃度被隱藏了,所以戚狸感知不到。
事實上,榮光連武師境的武氣都沒感知到,他只覺是一大幫武士境的修武者在朝著他們湧來。
榮光翹著嘴角,得意洋洋道:“秦大家主,您還是認輸吧,即便您有實力破了趙家這先頭部隊,您也破不了趙家背後的人脈關係,真的牽動大了,趙家與您為敵,只怕您是在麗州主城,不,是在整個麗州地界都混不下去。”
秦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呵呵,我就怕他們玩小了沒意思,既然趙氏手底下養了這麼一大幫子的修武者,那我也就放心了,免得說我秦氏武道之族,欺負他們一個商賈。”
“秦大家主,我可是真心勸你。”榮光緊張了幾分。
確實,之前他調侃秦麟也好,用輕佻話語挑釁秦麟也罷,但此時此刻,榮光感知到山林間的武氣濃度,便是嚴肅了表情的與秦麟說話。
他繼續道:“這個趙氏在千年之前也是武道氏族,只不過是敗於我榮氏,故而改制大戶族,而後在驪山發跡,建立商賈族,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只怕是西錦州的幾大商賈大族,也未必能比得過趙家。”
“無礙,無礙。”秦麟仍是平淡,眼看著山林中的修武者來到自己面前,還擺出了迫人的架勢。
“姓秦的…”領頭者約莫四十來歲乾瘦男子。
在武王境的修為上,乾瘦男子算得上天賦異稟,否則不能在這個年紀上就達到此等境界。
他見得秦麟第一句便是言道:“姓秦的,我家家主知道你是誰,也猜到了你定會來我們珊杏林,但我家家主早已經有令,不見秦氏任何一人,你若識趣,就速速滾蛋,且當今日你沒來過,不與你計較殺害家僕之事,但你若是不識抬舉,便是與我們趙氏為敵,定讓你秦氏無容身之地。”
“夠囂張,我秦麟混了這麼些年,也算是走遍了西大陸,頭一回見著這麼囂張的。”秦麟真是又一次被震驚了。
雖然剛才經歷了趙氏家僕的囂張,心裡已經有些了分寸,可在此時面對趙氏修武者的叫囂,秦麟還是難掩驚訝表情。
戚狸更是直接上前,亮出細劍:“就衝你剛才這番話,你的人頭,我要了。”
“這麼說,你們秦氏是非要找死!”乾瘦男子皺眉怒道。
戚狸煞氣大放,已然擺出了殺神的姿態。
秦麟此時上前一步攔阻,示意戚狸先別動手。
他好奇的看向乾瘦男子,問道:“我很好奇,你們趙氏到底有什麼資本敢這麼目中無人,他榮氏都已被我秦氏碾壓了,麗州之上各個城的城主見了我秦麟,也得低著頭,甚至是要跪著,你們趙家不過就是商賈之族,究竟憑了什麼底氣,敢放狠話讓我秦氏無容身之地?”
乾瘦男子冷笑起聲:“看來,秦家主是沒打聽清楚情況啊。”
“我確實是沒打聽,也懶得打聽。”秦麟一副不屑模樣。
乾瘦男子繼續:“昨日你秦氏入駐麗州主城,我家家主便是想到你遲早是要來巴結,沒曾想,你居然沒打聽,真是可笑。”
“可笑在何處?”
“可笑你明明畏懼我趙氏,卻還要裝作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乾瘦男子一邊說,一邊譏笑。
同他一塊來的修武者有整整一百人,其中三十名武師境,算是大陣仗。
此時這一百修武者也是發出嘲笑的聲調。
秦麟詫異了,問道:“你們那隻眼睛看出我畏懼你們趙氏了?”
“就憑你的行為正如我家家主預料,你果然是在入駐麗州之後,急急忙忙的來拜見我家家主…真是越想越好笑,你昨日才入駐麗州,今日就迫不及待的來我們珊杏林,你還敢說你不畏懼我們趙氏?哈哈…”乾瘦男子和一眾修武者笑得跟歡。
秦麟算是聽明白,搖搖頭說:“你們誤會了。”
“想狡辯嗎?”
“何須狡辯呢,本來就是你們誤會了,我今日來珊杏林,本意是想跟趙家之主談談,看能否將珊杏林賣給我,讓我設做秦氏府院,也怪你們趙氏霸道,其他山丘林子都是兩戶分作,唯獨珊杏林是你們趙氏一門獨有,所以我就想省去麻煩,直接跟你們趙家一家談,談成了就能接下整座山丘。”
秦麟解釋給乾瘦男子聽。
不等男子做下一步反應,秦麟接著又說:“當然,你們如果非要誤會我是來拜見趙家之主的,也無妨,反正趙家主我肯定是要見上一見的,無論他親自來迎我進莊,還是我一路殺進山莊讓他跪在我腳邊,反正總歸是要見到。”
“混賬東西,不知死活!”乾瘦男子聽得出秦麟話裡話外是看不上趙氏,不由的惱怒至極。
秦麟再言道:“另外,你還沒跟我說明白,你們趙家到底有什麼資本敢跟我秦氏叫囂,難道不知道我秦氏大軍隨時可以踏平珊杏林嗎?”
“你們敢!”乾瘦男子瞪大雙眼:“姓秦的,既然你說你真不知我們趙氏實力,那我姑且與你說一句。”
“請!”秦麟洗耳恭聽。
乾瘦男子道:“若是我們趙氏有心要摻和武道之事,早在五百年前,榮氏一族就不存在了,你可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明白了。”秦麟點點頭:“這麼說起來,榮氏能苟活到今日,還是拜你們趙氏的恩澤。”
“當然,我們趙氏直接把控麗州五成的商貿,間接控制著麗州九成的商路,沒有我們趙氏,麗州境內就沒有人能吃得上飽飯!”乾瘦男子傲氣說著。
秦麟驅動靈氣,感知著乾瘦男子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