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煜聽到這裡,倒是一點不吃驚。
似乎一切都未卜先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繼續盯著,切勿暴露,本不可打草驚蛇,知道了嗎?”蕭祁煜下令,福生點點頭準備退下,忽想到了什麼,“娘娘還日日和他在一起,皇上,莫不如讓娘娘……”
“不,她不會相信的,但我會讓她看到他的本來面目。”蕭祁禎握住了拳頭,視線越過琳琅的冕毓看著遠處的一團黑暗。
到第二日,汐皇后開始幫春璃,這麼一來季春璃倒是輕鬆多了,汐皇后是盡職盡責之人,不但能做好分內的事,還會去幫其餘人,在皇宮裡汐皇后心煩意亂,只有在這裡,和大家一起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汐皇后才會感覺心若冰清。
那些帝京內沸反盈天的鬥爭,你死我活的角逐,亂七八糟的算計,對她來說都是歷史中過氣兒了的蛛網塵埃,抓得住的是眼下,放不開的是過去。
她自己也知道,實際上憑她的聰明才智以及容貌,找一個比蕭子鑫好無數倍的男子也輕而易舉,但她偏偏就淪陷了。
春璃自然不可能放蕭子鑫離開,別看蕭子鑫此刻很聽話,但設若一放開很有可能他會變,之前的蕭子焱就是如此,前車之鑑宛如目前,春璃自不會故技重施。
這讓汐皇后既惴惴又惶恐。
她只能盡其所能的為春璃幫忙,發揮自己的才幹在崗位上,實際上她在代蕭子鑫做某些事,她需要春璃的幫助和支援。
至於季春璃,她欣賞汐皇后,對汐皇后做的一切十分讚許,認可。每常和蕭祁煜聊起來汐皇后,春璃無不眉飛色舞。
但蕭祁煜卻在默默的調查慕容汐和慕容安,他本是疑心病不計較重的人,而當慕容安和慕容汐相認後,他的心情更是複雜到了極點。
這一晚春璃從外面回來,見蕭祁煜在和福生聊,也不知道兩人在聊什麼,看春璃到了忽而三緘其口,春璃待要問,蕭祁煜已打發了福生離開。
福生急匆匆走開,看福生去了,季春璃有點無言以對,問了蕭祁煜,蕭祁煜道:“不過宮裡宮外那點兒事,今日怎麼樣?又做了多少事?”
“臣妾日行一善,白澤日行一善,慕容安日行一善,做了不少的好事,數不清。”春璃清甜的笑讓蕭祁煜喜歡極了,看春璃這樣,蕭祁煜只感快樂,他不由自主伸手抱住了春璃,兩人都笑了。
到第二日,春璃看汐皇后心不在焉的,春璃急忙過去問,旁敲側擊道:“你怎麼看起來不開心?有什麼事和我聊聊?說出來就好了。”季春璃盯著汐皇后。
“春璃姐姐。”汐皇后傷感的低垂了眼,眸色一黯,“今日是他的生辰,二十一歲啊。”聽到這裡,季春璃後知後覺。
“我們這就回宮去,為他操辦起來。”說真的,季春璃不怎麼仇恨蕭子鑫,他本不是做皇帝的材料,或許在無意中他傷害過不少人,侵害過老百姓的利益,但不管怎麼說,一切也都過去了。
“可以?可以嗎?”很顯然,汐皇后不放心。現如今的蕭子鑫名義上還是王,但實際上過的卻是暗無天日的囚禁生涯,他沒任何可圈可點的技能,既不能光宗耀祖又不能在國計民生等事上助蕭祁煜一臂之力。
此刻雖生辰到了,但汐皇后卻的確不敢貿然為其操辦。
“一碗長壽麵還是有的,他到底還是王爺嘛,走啦。”與其說季春璃在慫恿她,不如說季春璃感激於汐皇后的認真與熱情,抓了汐皇后的手就走。
而皇宮內,福生那邊也報說了具體事宜過來,蕭祁煜已忙碌完畢,伸手捏了捏隱隱作痛的眉心,聽福生彙報說今日是蕭子鑫的生辰,蕭祁煜緩緩道:“時間可真是快,真是無情,他也二十一歲了。”
“皇上還記得五王的年歲?”福生微冴,宮外人都以為他們的關係格外緊張,屬於你死我活的那種,但只有伺候在天子身邊的老太監福生心知肚明,皇上皇上王爺之間的關係是容忍而剋制的,諒解和順遂的。
“當年,他和朕一樣,膽戰心驚如履薄冰,哎。”前塵往事在蕭祁煜心頭浮光掠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