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手勢。
什麼命令都沒下。
有護衛拿出布條,把夏少翎的嘴給堵上了,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然後默默的退回原位。
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絕不是一句空話。
在這朝堂之上,沒人能辱白澈。
夏景明還沒想明白,弟弟明明喜歡的是眠兒,怎麼反倒要娶金銀花。但眼下也只能帶回去慢慢問了。他眼觀四座,“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貴客的?隨便說幾句就要動粗?”
當著他的面堵嘴。
欺人太甚。
怎麼一個個缺乏禮教。
無知愚蠢。
他煩躁的將酒杯摔到地上,酒杯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一個個都什麼東西,眼裡可還有尊卑貴賤?少翎是我夏國的皇子,輪得到你們來教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要不是他還會在陳國一段時間留一陣子,不想把處境弄的太尷尬。
早就殿上殺人了。
金銀花剛才被罵了不少,她拉了拉白澈的衣袖,乖巧的詢問,“我要是亂說話,會給你帶來麻煩麼?”
白澈:“不會。”
“那行。”她舒眉一笑。
飄到了夏少翎旁邊,取出他嘴裡的布條。
金銀花笑的明媚極了,“你是不是光顧著看我和白澈,忘了看別人了。你心心念唸的蘇眠也來了。你為了她送走一眾侍妾,守身如玉,為了她改造王府,耗時三月。為了他請旨賜婚把自己跪暈了。”
夏少翎立馬跟蔫了的菜葉似得。
他不敢看蘇眠。
心會疼。
金銀花把他的臉掰向蘇眠的方向,“怎麼不看,快仔細看看。她今日更美了。粉黛不施,豔絕天下。連我一個女的看了都心動,更別說你了。請你仔細看著她的臉,想想你昔日求娶的決心,回憶一下從前的點點滴滴,然後再說一遍,你想娶我。”
他被迫看蘇眠。
心痛如絞。
他愛蘇眠。
從頭到尾想娶的只有蘇眠。
他一點也不喜歡金銀花,一點也不。
他說不出來。
他不想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