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心往後還會裝更多的人。
他覺得空氣不夠了。
有些壓抑。
小和尚:“你成親了麼?”
邀星放下碗,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為什麼會問這種不著邊際的問題,我要是成親了,還會勸你和我成親麼?”
他把她當什麼了?
一女多嫁?
小和尚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她說要和他成親,可能是在嚇唬他,看他驚慌失措覺得有意思。她說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話,怎麼聽都像是逗他玩。
所以她很有可能成親了。
所以他才問。
小和尚:“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邀星:“……沒有。”
沒說錯。
只是問的很多此一舉。
她飲了一口酒,“我沒成親,沒定親。和很多人好過,因為不合適所以分了。”
和!很多人!好過!
小和尚酸了。
分不清是青梅酒的酸味。
還是心裡的酸。
邀星:“金銀花喜歡夏景明的時候,我沒少笑話她,實際上,我眼光比她差遠了。她也就瞎一次,我是次次瞎。剛開始和他們相處的時候,就跟蜜裡調油一樣,很開心很快樂,相處到後來就變成相看兩相厭。”
所以分了。
遇見了很多人。
嘗試了很多次。
都走不到最後。
她不遺憾。
也不難過。
邀星:“去年認識了一個人,他是胭脂鋪的老闆,一開始對我很好,說話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後來天天干涉我,嫌我花錢大手大腳,我花我自己的錢,和他有個毛關係。”
管的未免太寬了。
這種男人不分,等著過年嗎?
分了以後。
她只喝了一罈梅花釀。
就走出來了。
對旁人來說,要忘記舊愛,需要兩樣東西,新歡和時間。如果新歡足夠好,時間可以短些。如果沒有新歡,時間長些也夠了。
對她來說,要忘記舊愛,只需要一罈酒。
一罈酒入肚。
悲傷隨風散。